我回到家裏,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我緊緊握住手機,眼神麻木的看著再次循環的視頻。
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
即使我已經看了很多很多遍。
那幾天我忙得不可開支,一直加班加點熬夜。
周月那天特地來實驗室找我,說實驗室的門她來關。
她讓我和先回家好好休息,給我準備了小驚喜。
我心中還甜蜜的快要溢出來,卻沒想到,一切都是為了支走我。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我的獨角戲。
我的心中泛起苦澀,眼角也控製不住的發酸。
就在我準備給周月打電話,想和她約見一下談一談。
她的電話卻率先打了進來。
我失聯這麼久她卻沒有關心我是不是出了事。
也沒有問我,被革職的事情。
原來,這些對她而言,並不重要。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這根本沒什麼出格的,我和阿瑞隻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安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題大做!而且我們根本就隻碰了一下。”
“你把視頻發出去,有沒有想過對我們的聲譽造成什麼影響!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聲音大的幾乎要把我的耳朵震聾,嗓音也有些破音。
看她真的很生氣。
卻是為了別人。
和她在一起這麼久,她對我一直不冷不熱。
今天因為她的白月光。
她發火了。
我看著視頻中她逐漸紅著臉沉淪的表情,故意外放視頻中她還在羞怯的嗚咽聲。
根本不是她說的碰一下。
電話那頭突然就啞了火,好一陣寂靜。
我才冷淡開口:
“周月,你真是,自甘下賤。”
“聞易!你再說一遍!”
周月拔高了音,語氣中除了憤怒更多是難以置信。
“不就是讓你幫幫陳瑞,你發什麼神經?當初追我的時候都是怎麼說的,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愛著我保護我。聞易,你現在罵我賤?你怎麼不去死呢!”
周月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尖銳,一聲比一聲譏諷。
我沉默的坐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剛剛點的煙。
讓我眼中的光,明明滅滅。
周月從來沒有對我這麼說話過。
哪怕再怎麼爭吵,她也隻是平靜的概述。
可現在,她用最怨毒的語氣,咒我去死。
我好像,是頭一次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