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替弟弟還債,我背井離鄉去東南亞摸爬滾打五年。
從吃著白水泡饅頭,住著漏雨小草房,到狂賺三個億,身心俱疲。
離職後,我開著私人飛機連夜回國。
趕回的那個我思念了五年的家,並給家裏打電話想報喜訊。
可一聽我辭職回家,他們直接把我拉黑了。
我焦急往回趕,沒想到門口卻被警察圍得水泄不通。
我害怕家裏出事連忙擠進去。
聽到我媽在一旁跟警察交代: “鄰居都說她在緬甸幹的是詐騙,你們得把她帶回去好好問問。”
我爸嚷嚷:“她要真敢回來,我就打斷她的腿!辭職了還回來幹什麼,幹詐騙也比啃老強啊!”
弟媳站在一邊不耐煩: “我才不要跟詐騙犯一個屋,她要是回來,我就跟大寶離婚!”
……
我赫然愣在當場。
原來他們不僅拉黑了我的電話,還報警抓我?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這個家比我躺過水泥地還要冰冷。
這些年,我夢裏都是爸媽的身影。
全靠著這點思念硬撐下來。
哪怕我明明知道爸媽其實更疼愛弟弟。
那年,爸媽說弟弟生了重病,治療費要00萬。
我聽說海外賣三蹦子能撈快錢,二話不說就拉著三蹦子上了出海的貨船。
為了賺更多的錢,又同時幹起了其他買賣。
雙手磨出了水泡,腳底結了厚重的繭子。
我無時無刻不想回家,但更怕家人過得苦。
哪怕後麵得知,弟弟其實沒有重病。
100萬是給弟弟做了彩禮娶弟媳,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隻想賺更多的錢。
回家給他們養老,讓弟弟不用太努力也能過上好日子。
他們就算不關心我在海外做什麼,過得如何,但也不該把我想象成詐騙犯吧?
可如今,我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木訥地走到他們麵前。
“爸,媽,我回來了。”
我媽吃了一驚,繼而拉過我上下打量。
“雪兒?你怎麼還真的回來了?你怎麼瘦成這樣,走的時候連件換的衣服也沒帶,回來得也這麼著急。”
她邊說著,便把我往jc那邊帶,甚至不願多碰觸我。
這次回來我心急火燎,什麼也沒帶,身上穿的也是當地最普通的衣服。
可她嫌棄的模樣早已溢於言表。
我說:“媽,我在電話裏跟你們說了,可後來你們的電話打不通,是不是手機壞了?”
我爸衝上來,一腳踹在我身上。
“你給我過來!我問你,這些年你在外頭都做什麼好事了?你還有臉回來!”
他提著我,大步跨到jc麵前。
我看著他容光煥發的臉,心裏揪著痛。
“爸,我幹什麼了?”
他用力按著我的頭,毫不客氣道:
“你現在好好認罪,然後從哪來的就滾回哪去!我們家沒你這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