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橫店演乞丐,供表哥出國留學。
怒賺三個億後,瞞著所有人回到老家,想要給他們送去驚喜。
下車時,卻發現我家拆遷了。
我站在廢墟上,給媽媽打去電話。
對麵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旅遊回不去。
電話裏奶奶劈裏啪啦的說,「分下來的兩套房,大的給小斌,小的給玲兒養老,你們跟著我住。再讓江純打五十萬給她表哥娶媳婦。」
「你們兩個能拎清就行,以後靠誰養老?還不是我那寶貝孫子。」
我那在外旅遊的媽連聲附和:「是啊,還好有大外甥。哪像那個賠錢貨,整天在電視裏敲她那個乞丐碗,我這張臉還不夠她丟的。」
「再加上之前那檔子事。」
「...怕不是得爛在家裏。」
……
四十度的高溫,讓人冷的直打顫。
電話那端,發出衣服剮蹭聽筒的刺耳聲。
我聽到一直沉默的爸爸問小姑:「玲兒,你怎麼想?」
「媽身體不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是想著,咱們別惹媽生氣就行,其他的我沒意見。」
好一個沒意見。
爸爸沒再接話。
他自小疼我,一定會站在我的身邊。
結果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等小斌今天晚上回來,聚到一起商量過戶...」
話還沒說完,媽媽突然尖叫一聲打斷。
那邊像是按下了靜音鍵。
「...江純?」
媽媽試探開口。
我冷冷笑出聲:「怎麼,才發現電話沒掛?」
「你這孩子什麼態度?把你養那麼大,就是讓你用這種語氣來和我說話的?」媽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既然在臨江,今天晚上也來奶奶家,別那麼不合群。」
我隻覺得苦澀,原本欣喜的火苗也被一盆水澆滅,心中對家人的信念也開始搖搖欲墜。
這是我時隔八年,再次踏入那間小院。
見到是我,姑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臉上,但還是假笑著接過我手上的行李:
「是小純啊,快進來」
「待不了幾天就要走,看你這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路拿著得多累?」
我淡淡開口:
「你怎麼知道我待不了幾天呢?」
「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表哥也畢業了,等到他工作以後,每月還一部分我這幾年給他的學費,也足夠我生活了。」
奶奶從裏屋衝裏出來,指著我鼻子就喊:「你想都不要想!剛回來就惦記著你哥的那點東西。」
媽媽也從廚房裏探出頭。
一看是我,翻了個白眼。
「江純,你別一回來就找事。」
我強忍下沒發作,問她:「行李放在哪個屋?」
「你就放院子裏就行,家裏就這麼大點地方。」
我指了指身後的空屋子:「放到睡覺的屋子裏不行嗎?」
「聽不懂人話?這沒你睡覺的屋。」
最大的那個行李,裏麵裝了半箱的人參、鹿茸、燕窩。
另一半,是給他們每個人準備的禮物,都是配了很多貨,等了很長時間才拿到手裏的高奢。
最後像垃圾一樣被扔在犄角旮旯。
姑姑插進來:
「小純啊,不是你媽不講理,實在是你表哥提前跟家裏說好了,今天把女朋友帶回來,這最大的屋,肯定是要留給他倆睡的。」
「對了,你化個妝,別素著一張臉。」她的神情有些別扭:「你嫂子也是鎮上的,別給你表哥丟人。」
「當初叫你不要鬧大,你偏不聽勸,弄的現在一家子都跟著你抬不起頭。」媽媽補充道。
我懶得理她,也沒在搭腔,恰好此時表哥的女友也到了。
看清人臉我才發現,表哥的女朋友竟然是曾經霸淩我的高中同學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