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臉抬眼看去,是洪婷婷。
洪武唯一的女兒。
囂張,跋扈,不可理喻。
“婷婷,你做什麼?”
洪婷婷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滿臉鄙夷和嘲諷:“這是你配的上戴的東西嗎?這是我家保險櫃裏的!別以為我爸養著你,你就是洪家的真千金了!”
“藍鳶,你最好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隻癩蛤蟆,還想做夢變白天鵝,誰給你的臉?”
“我給的,行不行?”
一個男人冷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捂著脖子看過去,隻見許久未見的洪盛禹擰著眉頭大步走來。
他站到我身旁,一臉惡相衝著洪婷婷一頓輸出。
“洪婷婷,別以為你姓洪,就不知道自己的骨頭幾兩重!在洪家,除了我爸,就是我,哪裏輪得到你來狗叫?”
“你特麼算哪根大蔥哪瓣洋蒜?一個小三生的孽種,你也配在我家叫囂?好好夾住你的臭嘴,端好你的狗盆,再讓我看到你欺負阿鳶,我特麼廢了你!趕緊滾蛋!”
眾所周知,洪婷婷和洪盛禹同父異母。
洪盛禹媽媽是洪武原配太太,早已經不在了,洪婷婷的媽是洪武在外麵的女人,無人知曉那個女人是誰,是死是活。
據說,那時候洪盛禹媽媽生病就是被洪婷婷老媽氣的。
所以,這相差不到一歲的兄妹倆從小水火不容。
“洪盛禹你個傻逼,你腦袋被門擠了吧?竟然護著一隻雞!你不知道藍鳶是個什麼東西嗎?交際花,都被睡爛了!”
“從前我隻知道你是個精蟲上腦的蠢貨,倒是不知,你還真是什麼破爛都喜歡撿!今天你算是讓我開眼了!”
洪婷婷罵完,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就準備上車,卻被洪盛禹從後麵蹬了一腳。
她一個趔趄趴到了車子引擎蓋上,轉頭就要和洪盛禹廝打。
“你動一個試試!”
洪婷婷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洪盛禹的對手,於是把手裏的項鏈往我的臉上猛地一砸,撂下一句“洪盛禹你給我等著!”
我被砸的偏過了腦袋,還是被崩到了眼皮。
洪盛禹氣急敗壞:“艸!洪婷婷你特麼找死是不是?”
洪婷婷的車子如野獸嘶吼疾馳而去。
洪盛禹捧著我的臉在車庫昏暗的燈光下仔細查看。
“走,去醫院吧。”
“不用。謝謝你,阿盛。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以後別這樣了,別為了我傷了你和婷婷的和氣。”
一句話出口,我的眼淚倏然從濃密的睫毛下滾落。
看的洪盛禹抓心撓肝。
“呸!我特麼和那個瘋子野種有什麼和氣可傷!以後她要是敢再這麼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揍死她!”
我抬頭看向他,眼眶微紅,淚如泉湧。
“阿盛,別這樣。”
洪盛禹情難自抑,一把抱住我。
“阿鳶......”
我悲悲切切的從他的懷裏退出。
洪盛禹覺得有些唐突我了,於是放下了手,手忙腳亂的從兜裏摸索。
“艸!我忘帶紙了,你用我袖子擦擦吧。”
說著,他把袖子遞到我眼睛下麵。
我“撲哧”一笑,從包裏掏出紙,擦了擦眼睛。
“好了,我走了。”
“別,我送你,我看你走路不大方便,開車不安全。”
我猶豫了一下,洪盛禹一把拉住我上了他的車。
是我想要的結果。
對,在看到洪盛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來了。
洪盛禹就是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