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聽筒對麵的男音隱匿在嘈雜的環境內,繼而又安靜了下來。
盧韻宜呆滯了一瞬。
池知璟?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我現在不......」
「或者,我教你的小男友玩玩?嗬......」
還沒等盧韻宜說完,對麵便徑直掛斷了電話,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
「怎麼了?」祁琅問。
「我......在澳港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抱歉,下次換我請你......」
盧韻宜被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不敢再去看他。
匆匆離開私廚小店趕往了澳港。
......
窗外的風景迅速倒退著。
盧韻宜坐在前往江港娛樂場的的士內,內心早已亂成一團。
她不可能一直這麼同時和池知璟以及祁琅糾纏下去。
如果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無論是誰都很難堪。
況且如今外公已經去世,江家也並沒有再如當初那般岌岌可危,她不該為自己打算嗎?
「小姐,到了。」
的士緩緩停在了江港娛樂場外的泊車區。
付過錢後,盧韻宜推門下車,麵前是江港這富麗堂皇,又充滿了紙醉金迷的娛樂場。
這不是盧韻宜第一次踏足這裏,但......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這麼緊張的踏足這裏。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盧韻宜抬腳走了進去。
博彩區的侍者早已認識她的模樣,見她來了便主動上前同她開了口:
「盧小姐,池先生已經在房內等您了,我馬上帶您上去。」
「好。」
透明的升降梯緩緩上升,盧韻宜站在內裏將整個江港娛樂場的場景納入眼底。
這裏是富人的銷金窟,是窮人的死地獄。
或許,也是她葬送了的兩年青春。
盧韻宜在侍者領著她到房間時,池知璟似乎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微微蹙著眉,手中的撲克被他不停的翻轉著。
「池先生。」
盧韻宜走了進去,侍者從外麵關上了門。
一時之間,巨大的房間內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池知璟看了她一眼。
「坐。」
盧韻宜未動。
男人墨綠色的眸子朝她的方向再次望來,眸色裏是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池先生,我們從今天起......就正式分開吧。」
「好。」
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
盧韻宜鬆了口氣,轉身便準備離開。
「江家的一切你就心甘情願的放棄了,對吧?」
盧韻宜身體狠狠一僵。
她確實一直想讓江家起死回生。
那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是母親的執念。
「盧韻宜,我確實答應過你的要求,但我可沒說是現在。」
話音落下的一瞬,盧韻宜便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後捁住。
男人猛地朝她俯身而來,讓她毫無防備。
「池知璟!你放開我!」
盧韻宜用力地掙紮了起來,音調也不自覺的提高,「這兩年,我很感激池先生的幫助,我隻希望我們就此好聚好散!」
「你就不怕江家......」
男人威脅的話音還未落下,盧韻宜便用力的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氣急道,「您想如何就便如何吧!」
「盧韻宜你要是敢走出這道門......」
「砰——!」
巨大的關門聲在池知璟眼前轟響,萬籟俱寂之後,一切終是歸於了原點。
池知璟一腳踹翻椅子,氣的笑了:「好的很。」
「寵著慣著,倒是把脾氣養大了。」
「上了我的賭桌,什麼時候下,得由我說了算。」
「敢讓我輸......」
「不,我永遠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