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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掉了電視。
不願再聽沈硯知的回答。
也不想看他和溫漾的情意綿綿。
胡亂地抓了一把止痛藥,吞服了下去。
躺在床上,幾近入夢之時,門口似有開門聲。
迷迷糊糊間,身側忽然凹陷。
是沈硯知回來了。
他掀開被子,帶著夜晚的寒意鑽了進來。
本就不舒服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冰涼襲得打了個冷顫。
沈硯知睡在床沿邊。
床不大。
可我們之間的距離,卻像隔著一條銀河那樣遙遠。
“你怎麼會回來?”
我被他吵醒,開口問道。
男人微頓。
聲音沉沉。
“我不回來回哪?”
“溫漾回來了,不是嗎?”
我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沈硯知身形一顫。
他轉過身來,正好對上我的眸子。
借著微弱的月光,那雙眼,狹長冷漠。
“所以呢。”
“溫漾在國外五年,頭一次回國。
我想看看她,見她一麵,怎麼了?”
他的聲線比剛剛更沉了幾分。
臉色也變得陰沉。
“你這麼念著她,大可以不用回來惡心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沈硯知就猛地翻身覆到我身上。
鉗住我的雙手。
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那雙眸子,鋒芒又銳利。
臉色陰沉得如暴雨前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蘇禾。
我發現你真的是很難伺候。”
“我不回來,你就跑到我媽那裏去告狀。
我回來吧,你又在這裏冷嘲熱諷。”
我看著他冰冷的眸子,掙紮著想推開他。
可肩上吊帶因動作滑落,沈硯知的眸色染上幾分欲念。
他嘴角勾起狡黠的笑。
主動吻在我的鎖骨上。
“你幹什麼!
放開我!
我不想和你做!”
一想到他身上還留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味道,就止不住地惡心。
“不想?”
“不是你讓媽提醒我,你才是我沈硯知的妻子嗎?”
“你叫我回來,不就是履行夫妻義務嗎?”
沈硯知不顧我的掙紮,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捏住我的手腕不帶一絲憐惜。
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沒有!”
我被他扯的生疼,極力反抗,卻被壓製住了雙腿。
他的手在我身上粗暴地遊走。
無數的吻落在鎖骨上。
夾雜著撕咬。
結婚五年來,沈硯知極少對我露出溫柔的笑。
永遠都是冷冰冰的疏離。
就算是在床上,
也像是履行夫妻義務一般冷漠。
更別提在行事時照顧我的感受,盡可能地愛憐我。
這樣的生活我本該早就習慣了。
可今夜,不知道是因為看見了他對溫漾那溫柔的眼神。
還是因為止痛藥的量吃得不夠多。
我的心是那麼疼。
像是被人攥在了手裏一點點捏碎。
堅持了五年的愛戀,受了五年的委屈。
總以為撞破南牆,總有曙光。
不承想,有些感情,連片刻的憐憫都不肯給我。
“沈硯知,你混蛋!”
“就因為我喜歡你,你就這麼肆無忌憚傷害我?”
止不住的委屈湧上心頭。
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燙在沈硯知手上。
他有片刻的呆愣。
半晌,從我身上緩緩下來。
月光下,他的身影背對著我。
臉色晦暗不明。
“蘇禾。
你忘了。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