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言澈跑了七八個公司,一無所獲。
隻有一個姓林的老板約我們晚上十點去酒吧談。
看在錢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陪傅言澈去了。
一到酒吧包廂,林老板就一個勁地慫恿傅言澈喝酒,還說他們這一代的人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傅言澈信以為真,喝了不少酒,一雙桃花眼都喝出了波光灩瀲的醉人模樣。
他醉眼惺忪地把合同攤開放在桌上:[林老板,酒也喝了,合同你該簽了吧......]
一看他醉了,剛剛還道貌岸然的林老板頓時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他一把握住傅言澈的手,放在掌心裏揉搓:「沒想到小傅總的酒量這麼差!你這樣在商場上混可是要吃虧的......」
這一幕把我看得頭皮發麻。
反派的手我都沒摸過呢,你這老逼登竟然敢捷足先登?
這我忍不了!
我二話不說就把桌上的水果刀直接插在水果盤上。
「噗」一聲,水果汁水直噴,把林老板嚇了一大跳。
「你幹什麼?」
「林老板......」我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個不停,頭也不停地左右晃動,「我、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被擾了興致的林老板十分不悅:「你什麼毛病?臭小子,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們這個合同還簽不簽了?」
「不是裝的,我真有病!」我發出桀桀桀的反派笑聲,「我有精神病,今天才確診的!這個病殺人不用判死刑!林老板,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就當我得病後第一個殺的人吧!」
說著,我拔起桌上的水果刀,揮舞著朝林老板逼近。
麵對老色批,講道理是沒用的,隻有發瘋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林老板被嚇得哇哇大叫,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快把合同簽了,否則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在他麵前表演了一個喪屍舞,水果刀時不時劃向他的臉,把他嚇得臉色煞白。
他拿起筆飛快地在合同上簽了名,然後慌不擇路地逃了。
我小心地合上價值上千萬的合同,邪魅一笑:「還得是我!」
沒人見證我的高光時刻,傅言澈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長歎了口氣。
沒什麼好說的,這都是我分內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