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鑫旭的消息也不慢,剛沒輕鬆兩個小時他就趕到了。
「喲,這不是薄言嗎?是覺得蘇黎現在那個小公司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了?跑到我家的公司來了。」
程鑫旭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扇著我巴掌,我沒動也沒回答他。
他突然就怒了,一腳將我踹在地上,「老子TM和你說話呢!」
所有人都低著頭悄悄的觀察著我們,沒人敢出手阻攔。
程鑫旭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腳踩在我的臉上,「你以為蘇黎能護得了你嗎?她也隻是替我公司打工的而已,這裏是我的地盤。」
上一世同樣被程鑫旭踩著的記憶湧入腦中,心中的恐懼使我用力掙紮著,可怎麼都逃不開。
我再一次體會到上一世臨死時的那種窒息感,但這次程鑫旭在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放開了我。
畢竟公司裏這麼多人,他還沒有膽子敢當眾殺人。
我勉強從地上爬起,程鑫旭抓著我的衣領向眾人展示。
「都給我把薄少伺候好了,以後我可是會過來檢查的。」
程鑫旭說完這話就把我甩在了地上,和旁邊的經理說「那個廁所旁邊的位子就安排給他了。」
「是是是。」經理諂媚的連連點頭。
待程鑫旭一走,我努力站起身,擦了擦臉。
就聽見經理走到我的身邊說「沒聽到程少說的嗎?你給我滾去廁所旁邊去。」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到了那個熟悉的位子。
所有人都抱著文件朝我走了過來,不管我會不會做都扔在了我的桌子上。
「新來的,下班前都給我做好了交上來,要是做不好......」
這威脅的意味和上一世如出一轍。
而我卻已經不是上一世任人宰割的薄言了,我挑了幾份有關賬目和報表之類的文件,剩下的全扔在了地上。
「你們以為你們誰,再不濟我也是蘇總介紹來的,小心我讓蘇總把你們都炒了。」
聽到我的威脅,那些人還是罵罵咧咧的從地上撿起了那些文件。
畢竟蘇黎和程鑫旭在公司的位子算是一樣的,他們都得罪不起。
之後總算是清閑了。
我這個位置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但我上一世待了那麼長時間早就習慣了,正好方便我保留程家的犯罪證據。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感謝程鑫旭對我的“照顧”了。
......
又離扳倒程家近了一步,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剛出辦公樓就看到了蘇黎的車,下意識的走了過去,轉眼就到了她的車上。
蘇黎放下玻璃,「我不方便下車正想著怎麼讓你過來呢,上車吧。」
我猶豫了一下,但現在我和她也算是盟友,還是坐了上去。
開出一段路,蘇黎便聽了下來,「程鑫旭是我引過去的,畢竟你是我介紹的,要是沒有程鑫旭針對你,我怕你接觸不到公司裏的文件。」
沒想到她考慮的這麼周全,我確實沒有想到。
猛然想到陳豔說的話——她本來就是那麼優秀,這都是她應得的。
「多謝,程家的賬目確實有很大的問題,有很多數據都對不上,可能他們請的人業務不行。」
蘇黎給了我一個我就知道你能行的眼神,我們的視線相對,我立馬轉過頭。
「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我說著就要推門走,蘇黎拉住我,從後座拿過一個醫療箱。
她用棉簽沾著碘伏給我的臉消毒,猛然一陣疼我才知道臉被程鑫旭劃了一個口子。
可我顧不得這些,蘇黎和我的距離近在咫尺,我本能的想逃離,卻被她緊緊抓著。
「好了。」
身上的汗已經浸透了衣衫,這個聲音像是讓我重活新生,我慌不擇路的逃了下去。
隻聽到蘇黎的一聲清笑。
......
臉上這麼明顯的粉 嫩創可貼,於哲很難不發現我的臉受傷了。
「我去,是誰把你俊美的臉劃了一道。」
自從我的神色越來越好,於哲又恢複了吊兒了當的樣子,不再整日愁眉苦臉。
我們好像都越來越好了。
我不想因為我家的事再讓於哲擔心,便隱瞞了真相。
「沒什麼?起猛了沒看清楚,讓不知道什麼東西劃了一下。」
於哲顯然是不信,但也沒有多想,「你會用這麼可愛的東西?」
我腦中出現了蘇黎為我包紮傷口的樣子,不經意露出了淺笑。
於哲調侃道「耳朵都紅了,看來是某個美女呦,是蘇......」
「去去去。」
我打發開於哲,進了臥室,像是在逃避我和蘇黎的關係。
原本我隻想將她當做合作夥伴,可我們的關係又如絲線一般胡亂的纏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而且替家裏沉冤昭雪也應該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該把蘇黎也拉進來。
我必須要斬斷我們的關係了。
我拿起了鏡子,臉上可愛的創口貼果然突兀,早已和我不合適了。
我需要和蘇黎談談。
第二天,我給蘇黎發了消息,「晴澀咖啡,我想見你。」
發完消息,我便放下了手機,看向了窗外。
說起來,這裏還是以前我和蘇黎經常約會的地方。
她一直很忙,以前約會都是忙中擠出一些休息的時間。
這家咖啡店安靜,我們為數不多的約會都在這兒了。
蘇黎似乎是特意打扮過來的,換了一件溫柔的長裙,她放在包包,走過來的時候,頓了頓,坐在了我對麵。
「小言,抱歉,等很久了吧。」
那一瞬,我有些恍惚。
以前也是這樣的。
蘇黎就算是再忙,都會打扮自己再來見我。
我將加了奶的咖啡推過去,「你喜歡的。」
她眼裏似有幾分欣喜。
然而,我卻話鋒一轉,「蘇黎,我們到此為止吧。」
蘇黎端著咖啡的手一頓,滾燙的咖啡賤出來些許,燙紅了她的指尖。
「你說什麼?」
我強忍著自己不去看她的手,似乎是看不到,自己就不會再心疼了。
我再一次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到此為止吧。」
蘇黎蹙眉,漂亮的眼眸裏滿是不解,她無意識的搓手,將那一片燙傷弄的更紅,「為什麼?」
我終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喊過服務生,要了一些冰塊,包在手帕裏,拉過了她的手,仔細的冰敷。
她沒有抗拒,眉頭緊鎖,「小言,為什麼?」
我隨便撤了一個解釋,「你要訂婚了不是麼?」
蘇黎忙要解釋,激動之下弄痛了傷,她疼的眼睛有些紅,就那樣看著我,「薄言,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