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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絕戶的都去死吧吃絕戶的都去死吧
春花flower

第一章

我如願嫁給初戀,婚後夫妻恩愛,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直到女兒出生,婆婆上門刁難,丈夫就像變了一個人,屢屢讓我失望。

重男輕女是吧?

妄圖吃我家絕戶是吧?

不好意思,本城裏姑娘會出手,把你們打回原形。

......

經曆了三天三夜的難產,我終於生下女兒。

粉雕玉琢的小團子,碰一下都怕碎了。

丈夫許遠國守在病房,悉心照顧我們母女,好幾天都沒闔眼。

經過的醫生和護士,都誇他是三好男人,說我有福氣。

“像許先生這樣好的男人,現在可是不多見了。”

給我打針的護士說道,“我在婦產科,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什麼小三私生子啦,什麼重男輕女啦,什麼不許產婦打無痛,不給剖腹產簽字啦,幾乎每個月都會有這種奇葩,真是毀三觀。”

她轉而對我笑道,“你是不知道,你在待產室那幾天,你先生熬得眼睛都紅了,我猜他肯定偷偷哭過!你們感情可真好,瞧他抱新生兒的姿勢,就知道是做過功課的。”

我住在本市最貴的私立醫院,明亮的落地窗前,許遠國卷起袖子,輕柔地拍打小團子,表情沒有一絲不耐煩。

這幅場麵,任誰見了都會感動。

隻有我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似和睦的小家庭,未必真的牢不可破。

我生產這幾天,父母推掉所有工作,陪在我身邊加油打氣。

團子出生後,媽媽每天給我送飯,心疼我受的苦,舍不得讓我受一點累。

他們經營公司的生意,已經是忙得腳不沾地,卻堅持每天來醫院看我和團子,每次都帶著不一樣的母嬰產品,想方設法讓我和孩子好。

而我那位賦閑在家的婆婆,卻一次都沒露過麵。

隻有團子出生那天,許遠國打了電話回去,對方一聽是個女孩,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很快掛斷電話。

許遠國表情訕訕,尷尬地看著我。

“老婆,我媽就是這個脾氣,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最近家裏農活兒多,我媽不方便過來照顧。不過你放心,我給你訂了月子中心,肯定會讓你養好身體的。”

那時我幾近虛脫,聽到許遠國的話,還是忍不住冷笑。

“不就是嫌我沒生兒子嗎,難聽的話你媽說得還少嗎,用不著你在中間裝好人!”

“哎,老婆,你別生氣啊……”

許遠國自打嘴巴,放低姿態安撫我,“你說的都對,我媽老觀念,你不喜歡聽,以後就少見麵。”

他輕柔地撫摸我的頭發,本就清俊的麵容,溫柔得快化成水了。

“老婆,謝謝你為我生下團子,我保證會好好對你們,絕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兒委屈的。”

初為人母的我,淪陷在許遠國的溫柔陷阱裏,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可是沒多久,婆婆劉芳又出來作妖了。

說起我這位婆婆,那就話長了。

我和許遠國相識於大學,他高我一屆,是風雲校園的大學神。

許遠國出身農村,氣質卻很出色,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站在那裏就引人注目。

更難得的是,他性格開朗,頭腦聰慧,思維活躍。

大學四年裏,他靠實力蟬聯國家獎學金,拿下多個競賽大獎,是老師口中當之無愧的好學生。

我在一次學術活動中,偶然遇到許遠國,便對他一見鐘情。

我從朋友那裏要到許遠國的微信,刻意製造偶遇,在他麵前刷臉熟,成功引起了許遠國的注意。

他大四畢業前,我在酒局上表白,哭的劈裏嘩啦。

“許師兄,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我嘛!如果你不答應,我今天就哭死算了!”

許遠國無奈地擁住我,低歎了一句“傻瓜。”

“沈青荃,你真的想好了嗎?”

他認真地看著我,“你有多了解我呢?也許相處後會發現,我並沒有你認為的那樣好。”

那時我年輕氣盛,自認為感情勝過一切,勇敢地迎難而上。

“許遠國,不管你說什麼,我非你不可了!”

後來,我們的相處十分順利。

許遠國選擇創業,公司成立之初,他忙得焦頭爛額,卻仍然收效甚微。

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在本市沒有人脈根基,想要立足談何容易?

我軟磨硬泡,求爸爸幫許遠國牽線搭橋,甚至介紹客戶給他。

一開始,爸媽並不看好我們。

在他們看來,許遠國出身農村,跟我在一起,目的一定不單純。

“這小子心機很深,不是你能應付的。”

可我不服氣,心甘情願陪許遠國打拚,看他一點點強大起來,在本市立足生根。

三年後,經不住我再三堅持,父母終於同意我們結婚。

婚禮上,婆婆劉芳出現,沒有預料中的慈祥,反而對我百般挑剔。

“城裏女孩最矯情,一個賠錢貨罷了,好意思要那麼多彩禮錢。”

她挽著許遠國的胳膊,趾高氣昂地對我說,“我兒子可是全村最靚的仔,多少姑娘眼巴巴饞他身子,你能嫁給他,是三生有幸啊!”

“你們這樁婚事,本來我是不願意的。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能給我們遠國提供什麼幫助呢?嫁進來就吃香喝辣,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她大言不慚,給我下命令。

“遠國他爸早死,隻留下這一個獨苗。結婚以後,你要盡快生下男孩,繼承我們老許家的香火,知道吧?”

劉芳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把我驚呆了。

我愕然瞪大眼睛,對上同樣忿忿的父母,頭一回在這樁感情裏打起退堂鼓。

幸好當時,許遠國出麵穩住了局勢。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先是熟練地安撫自己的母親,帶劉芳到貴賓席入座。

然後迅速回來,給我父母賠禮道歉。

他口口聲聲說,“我是單親家庭,媽媽一個人撫養我長大,很是不容易。在這個過程裏,難免產生執念,認為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

“可是……”

許遠國臉色微赧,“我明白自己的斤兩,這段婚姻,是我委屈了青荃。叔叔阿姨,我向你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她。等婚禮結束,我就送我媽回老家,不會讓她和青荃鬧矛盾的。”

許遠國言語誠懇,卻未能打動他們。

我媽很不認同,頻頻搖頭。

“囡囡,你這不是結婚,是跳火坑啊。”

“哪兒就那麼誇張了?”

我笑了,心疼許遠國孤立無援,出麵維護他。

“我相信我老公,不許你們詆毀他。”

婚禮照常舉行,之後的半年裏,許遠國兌現承諾,讓我在家做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用操心。

隻是我不答應,堅持去公司幫忙,替他分憂解難。

我和他夫唱婦隨,度過了一段幸福甜蜜的時光。

半年後,我姨媽推遲,查出懷孕。

拿著兩道杠的驗孕棒,我簡直不敢相信。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吧!”

許遠國表現得很高興,抱起我轉圈圈,在我臉上重重一吻。

“老婆,謝謝你給我的好消息,你是我們許家的大恩人!”

他這話說的,讓我渾身不舒服。

本來,我想跟許遠國商量,現在我倆都年輕,公司剛剛步入正軌,應該再繼續打拚幾年,不著急要孩子。

可誰知他興致勃勃,事先沒有跟我商量,就打電話請劉芳上門,每其名曰照顧我。

劉芳進門的那天,手裏提著大大的編織袋,裏麵發出莫名的腥臭。

她原本不喜歡我,可這次卻和顏於色,眼睛都眯成一條線,恨不得貼在我肚皮上。

“青荃啊,真是我的好媳婦兒,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寶貝,要好好養著,直到我大孫子出生……”

我打斷,“誰說是孫子了?我喜歡女孩兒,我想生女兒!”

劉芳聞言,當即變臉,“哎,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她伸出臟兮兮的手,用力捂住我嘴巴,在地上啐了一口。

“呸呸呸,她說的不算,祖宗保佑,這胎必須是兒子!”

“神經!”

我忍無可忍,一把拍開她的手,委屈地求助許遠國。

“老公,你不解釋一下嗎?”

許遠國素來寵我,且他明明承諾過,不讓我麵臨婆媳矛盾的。

我以為這次他會向著我,卻不料他表麵認慫,態度卻很堅決。

“老婆乖,媽是過來人,懷孕生孩子,她比你懂得多,就讓她留下來好嗎,這樣我才能放心。”

狗男人,慣會使溫柔刀。

在許遠國費心討好下,我明知劉芳不是善茬,還是答應留她住下。

卻不想,險些為此搭進一條命去。

劉芳其人,骨子裏尊崇男尊女卑,一輩子以吃苦為傲。

她指責我不幹家務,不僅不照顧許遠國一日三餐,還反過來指揮他幹活。

細長的眼睛皺起來,不滿地斥責我。

“你就是這麼給人當老婆的?要是在我們村兒,非讓男人打死不行!”

話匣子打開,她滔滔不絕地噴口水。

“說出來你別不信,我年輕的時候,在村裏出了名的能幹。婆家上下十幾口,全都吃我做的飯,穿我洗的衣。別家的女人動輒挨打挨罵,我就不一樣了,我男人疼我,除了偶爾喝醉酒,從來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

“哦。”

我無言以對。

敢情許家還有家暴的前科呢……

劉芳見我不說話,以為震住我了,得意地撇嘴。

“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以後我盯著你,不出半年,保管把你調教出來。”

她想的美。

晚上我對許遠國發飆,把劉芳的話全部轉述,問他什麼想法。

“老婆放心,你什麼都不用做,這件事交給我。”

他心疼地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角親吻。

“我老婆這麼細皮嫩肉的,我可舍不得你受累呢。”

我滿意點頭,“這還差不多。”

有許遠國在中間調和,婆婆劉芳即使不滿,也隻能按下不提。

卻想不到,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胎兒滿三個月,就要產檢建檔。

那天,劉芳主動要求一起去,路上殷勤地幫忙拿包,替我在B超室門口排隊,兩條腿抖來抖去,看起來很不緊張。

許遠國摟著我笑,“你看,咱媽多關心你啊!”

嗬嗬。

第一次小排畸,醫生看得十分仔細,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搞得我緊張不已。

幸好,最終結果是好的。

“胎兒一切都好,以後按時產檢就好了。”

“謝謝醫生!”

我鬆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卻聽“咚”的一聲響,婆婆劉芳硬擠進來,兜頭就問。

“怎麼樣,是男孩兒嗎?”

我皺眉,許遠國隨後追過來,試圖拉劉芳出去。

可她哪兒肯啊,從我這兒得不到回答,上手就去扒拉醫生,把人家的白大褂都給拽下來了。

“你是醫生?我兒媳婦肚裏的是男孩女孩,快告訴我啊!”

這種情況,醫生也無語了,冷著臉推開劉芳,指了指門口的牌子。

“抱歉,我們無可奉告。”

劉芳不識字,拉著醫生的手,說什麼都不鬆開。

“我們掏了錢的,你會不會做事?機器就在這裏,你現在給我看,否則我就去告你,讓你丟了飯碗!”

這般無理取鬧,真是讓人開眼了。

不想繼續丟人現眼,我好心給劉芳解釋。

“媽,醫院有規定,除非醫學需要,否則不能告知胎兒性別的。”

“什麼?”

劉芳瞪大眼,市儈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什麼破規定,我不信!”

她眯著眼睛,細紋都能夾死蒼蠅了,狐疑地盯著我。

“我知道了!”

她激動地拍大腿。

“沈青荃,你懷的不是男孩!”

她自作聰明,篤定地大放厥詞。

“一定是這樣,你也知道女孩兒不值錢,對不對?既然這樣,趕緊打了吧,我們老許家隻能生男孩。”

說著,她上來拉扯我,“走,我們現在就去繳費。”

“許遠國!”

我真是開眼了,隻恨力氣太小,掙紮不過,氣憤地吼道。

“你是瞎了嗎,還不滾過來幫忙!難道你跟你媽一樣,也要讓我打胎嗎?”

我扭頭,看著一旁猶豫不決的男人,頭一回感到心涼。

頭腦一熱,脫口而出。

“你這個沒用的媽寶男,我要跟你離婚!”

從醫院出來,我獨自打車回了娘家,跟父母哭訴最近的遭遇。

我媽氣瘋了,“什麼?那老村婦敢這麼對你,反了天了!”

“離婚!趁胎兒還小,打掉對你影響不大,這種爛糟家庭,趁早離了!”

我媽疼我,從小舍不得打我一下,看我手腕都紅了,當即失去了理智。

最後,是我爸出來穩定局麵。

“婚姻不是兒戲,許遠國他媽確實過分,可是說到底,孩子是你們兩個的。這件事,最後還要看許遠國的意思。”

在爸爸勸說下,我沒有衝動行事,而是留在家裏,等許遠國表態。

當天下午,他就屁顛屁顛地來了。

“老婆,對不起,是我錯了!”

他彎腰鞠躬,當著我爸媽的麵道歉。

“今天是我媽不對,她一個鄉下人,沒什麼見識,讓你難堪了。”

“我已經認真跟她談過了,我媽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我媽怎麼會不心疼呢?”

“她就是一時激動,胡說八道的。老婆,你別往心裏去,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要是從前,被許遠國這麼一哄,我肯定就繳械投降了。

可是經曆了這麼多,讓我無法不對他產生懷疑。

“許遠國,你口口聲聲說向著我,可怎麼每一次,都是我在你媽那兒吃了虧以後,你才上趕著馬後炮啊?”

我畢竟年輕,臉皮薄愛麵子,早上劉芳那麼一鬧,我還怎麼好意思再去醫院產檢啊!

許遠國任我打罵發泄,一句反駁都沒有,最後更是表態。

“老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訂了本市最好的私立醫院,保管讓你心情舒坦,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

話已至此,念在過往的情分上,我再一次妥協。

“那……好吧。“

經過這次爭吵,劉芳果然收斂很多。

不知許遠國跟她說了什麼,劉芳對我的態度明顯好轉,沒事兒也不在我眼前晃悠,存在感降得極低。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看著劉芳每天忙裏忙外,把家裏收拾得整整齊齊,心裏的忌憚也放下不少。

周末晚上,我主動張羅在家煮火鍋,想趁機緩和下家庭關係。

劉芳很配合,幫忙切菜擺盤,忙得不亦樂乎。

許遠國也沒閑著,一會兒幫我係圍裙,一會兒幫他媽拉凳子,笑得合不攏嘴。

第一鍋煮好後,熱騰騰的白煙裏,劉芳最先開口。

“青荃啊,這之前呢,我確實很多地方做得不好,遠國已經批評過我了。你是城裏姑娘,心胸寬廣,不會跟我計較的是吧?”

氣氛難得的好,我也不是掃興的人,笑笑就過去了。

“媽,隻要您以後別再那樣,一切都好說。”

“哎!”

劉芳滿口答應,起身從廚房端來一鍋熱湯。

“這是我特意燉的補品,對孕婦很好的,你快喝了它,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

黑色的濃湯,稠的看不清底料,隻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連麻辣火鍋都壓不住。

我沒忍住,苦著臉嘔了出來。

連連擺手,“媽,這是什麼鬼東西,你快端走!”“老婆,你怎麼說話呢!”

許遠國拉著臉嗬斥道,“這是咱們辛辛苦苦做的,是她的一片心意啊!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你怎麼就不能體諒呢?”

他麵帶指責,擺出對我很失望的樣子,將那碗湯放到我麵前。

“喝了它,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

這話說的,合著全都在怪我嘍?

我冷笑一聲,“今兒我就不喝了,你能怎麼著?”

“心疼你媽是吧,那你喝了唄,反正都是好東西,給你也不虧啊!”

“我……”

許遠國低頭看了看,下意識蹙眉,“這是特意給你的……”

“嘁!”

我撇嘴嘲諷,“這就怕了?合著就我一個冤大頭是吧!”

接連遭到嫌棄,劉芳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鼻涕流滿臉。

“哎呦,我老婆子一番好意,都是我自作多情啊……”

“媽!”

許遠國沒辦法,既勸不動我,又說服不了他媽,最後隻能犧牲自己,一口氣喝光了碗裏的湯。

當天夜裏,他突然驚醒,捂著肚子打滾,疼得滿頭大汗。

“老婆,快…快打120,我不行了!”

當時他的樣子,五官都扭曲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指尖都白了。

我嚇了一跳,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趕緊去隔壁叫醒劉芳。

“媽,你老實說,到底給遠國喝了什麼?”

到了這時候,劉芳還嘴硬,梗著脖子堅持。

“就是普通補藥,人參當歸什麼的,都是好東西啊,不會有問題的!”

她執意把我當傻子,甚至拿親兒子的命開玩笑,我隻能苦笑,“希望真是如此吧!”

救護車來得很快,在醫院折騰到後半夜,檢查結果才終於出來。

許遠國食物中毒,造成了不可逆的腎損傷,身體抵抗力大幅下降,以後可能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了。

劉芳聽到,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啊!”

可化驗單擺在眼前,從許遠國胃裏提取的東西,驗出高濃度化學成分,對人體損傷很大。

我再次問她,“你燉的湯,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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