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婆婆年近五十卻不聽勸阻非要生下孩子。

我勸婆婆不要對孩子無限縱容。

婆婆卻覺得我嫉妒她生了兒子。

她小兒子在她的縱容下不斷惹禍，我老公跟在他身後收拾爛攤子，甘之如飴。

他說，他隻有這一個弟弟。

後來，我的女兒被他強暴致死。

警察找上門，婆婆一家卻裝傻包庇。

重來一回，婆婆正得意炫耀。

「看我兒子，多聰明，以後肯定孝順我和他哥。」

我冷笑，想得到他的孝順，下輩子吧。

*

「你們說，唐酒是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的？親眼看見的？」

「是啊，是啊！她爸爸可以作證！」

婆婆一邊斬釘截鐵地應付警察，一邊衝唐烏官使眼色，示意他抓好自己的媳婦，別讓她亂說。

唐烏官避開警察探究的眼神，緊緊把我攥在懷裏。

「沒錯，我可以作證，我的女兒是自己跳樓自殺的，是跳樓自殺的。」

「但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說，她被人強奸害死是怎麼回事？」

警察看向被唐烏官捂住嘴的我，和一旁趴在婆婆懷裏的十六歲男孩。

男孩的個子和體型遠超同齡人，他長得健壯且龐大，一雙三角眼，滿臉橫肉，眼神賊溜溜，根本不敢對上警察探究的目光。

他是我婆婆五十歲生下的小兒子，從小就被婆婆當成眼珠子一樣嗬護長大。

見警察注意到他，婆婆趕忙把兒子護在身後，她一個勁圍在警察麵前說自己的孫女平時性格怪異，最不討人喜歡，連帶她媽也是個瘋子，說話根本分不清現實。

我被唐烏官死死捂住了嘴，聽她汙蔑我親生的女兒，我發了瘋一樣咬上唐烏官的手，他吃痛鬆開。

我撲到警察腳下，歇斯底裏地怒吼。

「不是的，我的女兒沒有自殺，她是被唐耀宗這個王八蛋害死的！」

「警察，警察同誌你要為我做主啊！」

我哭得難看，唐烏官一巴掌扇偏了我的腦袋，他賠著笑臉給警察解釋。

「不好意思，我老婆腦子有問題，老覺得別人會害她。」

他抓住我的頭發把我鎖進了屋裏，一牆之隔，我聽到婆婆對警察說。

「警察同誌，我們這沒有人報警，你快走吧。」

「小孩死都死了，我們得趕著給她下葬，都是家事，也沒空招待你，快走吧。」

警察被婆婆一番說辭打發走，前腳他剛離開，後腳唐耀宗就從婆婆的懷裏站出來。

他一腳踢飛了女兒的頭，不顧眾人在場，直接對著女兒血肉模糊的屍體撒尿。

「叫你敢反抗我，現在死了吧，活該。」

我看得心中憤怒絕望，拿起砍刀劈了門衝他直直衝去。

「你還我女兒！」

沒等我碰到他分毫，唐烏官就上前阻止我，他伸手要搶走我的刀。

「李淑華，唐酒已經死了，你還要怎樣？」

我拿刀指著他的鼻子，不敢相信這是從孩子他爸嘴裏說出來的話。

「那是你的女兒，你就能讓她這麼白白死去嗎？」

唐烏官搶我刀的動作不改：「她是我的女兒，但耀宗還是我的弟弟，我總不能因為我的女兒讓我親弟弟去坐牢吧！」

他伸手奪刀，我哭喊著躲開：「殺人償命，唐烏官，你這個懦夫！」

我發了瘋似的朝唐耀宗撲去，唐烏官衝上來阻攔我的腳步。

爭鬥間，菜刀被他奪去，一刀，兩刀，我的丈夫為了自己的弟弟。親手殺了我。

他哭得滿臉是淚。

「淑華，對不起，我隻有這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