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做了皇姐一輩子的替身。
麵對宗主國來使的考察,皇姐嚶嚶哭泣,說想要得到來人的獎賞。
我被迫帶上麵紗,穿著填滿了蛆蟲的鞋上台舞動。
最後皇姐替我上前領賞,羞澀的請來使給她和我的意中人賜婚。
甚至在大婚當時,讓我代替她入洞房,來掩飾自己早已與人通奸的事實。
婚後她和駙馬琴瑟和鳴,皇姐卻仍不滿意,給我送來一杯毒酒。
麵對七竅流血的我,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捂著皇姐的眼睛匆匆往外走去,
“做什麼進了這醃臢的地方?汙了你的眼睛。”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了皇姐和駙馬大婚的日子。
這一次,我不會再受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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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當年為了保護妹妹,我又怎麼會是這殘花敗柳之身?”
“妹妹如今連姐姐的這一點小請求都不肯答應,讓姐姐好生傷心。”
我剛睜開眼,就看見皇姐楚蜜兒要死不活的依偎在太子哥哥楚天城的懷中輕輕啜泣。
楚天城一臉不讚同的看著我,
“楚凝兒,蜜兒當年為了保護你才會被采花賊侵犯,你怎麼這麼狼心狗肺,連代替蜜兒進洞房的小忙都不願意幫?”
聽著這熟悉的對話,我的思緒回籠。
我想起來了,現在是楚蜜兒和顧懷遠臨近大婚的日子。
當年楚蜜兒以我的名義將顧懷遠約了出來,想要成就好事。
順便在市井之中隨意找了個屠戶,想毀了我的清白。
可顧懷遠家中祖母病重無法赴約,屠戶找錯了房間破了楚蜜兒的身子。
自那以後,所有人便將楚蜜兒當做是我的恩人。
認為楚蜜兒是代替我被那屠戶欺辱,使喚我來更是得心應手。
冬天要我動手替楚蜜兒洗衣服,並將熏好香的衣物一步一叩首的送進她的殿內。
說這是我還楚蜜兒的恩情。
楚蜜兒聲稱自己在那件事之後就心情不好,日日想要尋死。
父皇命我向樂技學習供人取樂的才藝,日日在楚蜜兒殿裏表演,隻求她一時的開懷。
我的舞服裏藏著細微的毒蟲,鞋子裏夾著密密麻麻的細針。
每次我滿頭大汗的摔倒在地,她都會捂著心口氣遊若絲,
“連妹妹都不願意讓我有一時的開心,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每當這時,我總會迎來更加嚴厲的懲罰。
甚至還要脫了衣服給那些變態的太監跳舞表演,忍受他們的上下其手。
我哭著說我錯了,求他們放過我。
可得來的卻是冷漠的一句。
“你不願意給蜜兒表演,這舞也就隻配跳給這些太監看,必須讓他們滿意!就當給你的教訓!”
那時的我總是安慰自己,再等等吧,等到顧懷遠孝期一過,我就能逃離這吃人的皇宮。
可沒想到的是,孝期過後,顧懷遠請旨賜婚的,居然是那個日日殘害我的凶手。
我被綁著進了洞房,代替楚蜜兒欺瞞眾人,卻被顧懷遠識破扔出房門,更背上了一個無恥下賤勾引姐夫的罪名。
“楚凝兒,我沒想到你能下賤到這個樣子。”
“說,你把蜜兒藏在哪裏了?”
從始至終,他們心心念念的隻有楚蜜兒一人。
我不過是一個卑劣無恥又狼心狗肺的賤人。
“楚凝兒。蜜兒叫你一聲妹妹是看得起你,識相的你最好趕緊答應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裏我怒火中燒。
眼前這個男人是我的親哥哥啊,現在卻為了一個別的人對我破口大罵。
我輕唾一口,通紅了眼睛死死盯著那對狗男女。
“你自己不知廉恥早早的與人苟且,現在又要求我來替你瞞天過海,楚蜜兒,誰給你這麼大臉?”
許是我眼中的恨意過於強烈,驚的楚天城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楚天城便惱羞成怒,對著我的心口狠狠來了一腳,
“楚凝兒,若不是當年蜜兒保護你,如今你就是一個破鞋。”
“你現在對著你的恩人說這種話,你有沒有良心?”
我被踹的趴在地上,胸口抑人的疼痛讓我久久無法喘息。
恩人?
楚蜜兒她心思歹毒自食惡果,卻給自己帶上聖人的帽子。
她明明身體無事,卻想盡辦法的羞辱磋磨我。
怎麼算得上是我的恩人?
這明明是我兩世糾纏的仇人!
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你欺辱。我們之間,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