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絕望的時候。
長寧公主秦明月來到了相府。
我聽到她清冷的聲音。
“林相,今日從後門進入相府的女子,可是林漱玉?看來上天庇佑林相,讓林相父女團聚。本公主可是特意備了厚禮前來賀喜的。”
我爹卻立刻否認。
“公主,那女子不是漱玉,隻是一個乞兒,已經被打發走了。”
隻要我爹不承認,長寧公主即使想救我,也是徒勞。
畢竟她也不敢為我得罪我爹。
更不會為我搜相府。
我和她交情並不深。
我聽信了秦明昊的一麵之詞,一直覺得她堂堂公主不通詩文,隻會耍槍弄棒,不成體統。
不願和她親近。
堂姐倒是很喜歡她,經常在我麵前說她率真直性,是可以深交之人。
兩人是閨中密友。
我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是她,真心為我而來。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必須牢牢把握。
我抬腳狠狠地踩在嬤嬤的腳上。
她吃不住痛,慘叫一聲。
趁著她力氣一鬆,逃離了她的禁錮。
“公主,漱玉在此。”
我衝到了長寧公主身邊。
我爹繼母庶妹秦明昊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爹立刻大喝一聲。
“來人,將這個冒充二小姐的乞兒抓起來。”
我立刻拿出表姐送我的那塊玉佩。
“公主,你可認得這塊玉佩?”
歹人撕碎我的衣服,搶走我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
這塊玉佩也因為摔成了兩半,被他們扔在地上。
長寧公主自然是認得的。
“不錯,確實是瑞玉的。這還是我和她一起去福玉軒一起為你挑選的及笄禮物。”
秦明昊冷吭一聲。
“皇姐,就憑這塊殘玉便認定她就是林漱玉,未免太過草率。”
公主鳳眼圓睜,不怒自威。
“明昊這是懷疑皇姐我信口雌黃了?!”
“不是林漱玉回來,皇弟為何聽到消息就匆匆趕來,如今你不肯承認她就是林漱玉,難道你今日來是想殺之而後快,以掩蓋自己的薄情寡義!”
秦明昊臉色一白,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爹臉色難看。
“公主,慎言,我是漱玉的父親,我怎可會錯認自己的女兒,這女子隻是長得像漱玉,她手中的玉佩恐怕也是無意中撿到的。”
“漱玉的馬車可是在懸崖處尋到的,哪裏還能存活,公主,切莫被人騙了。再說了,這是臣的家事,就不勞煩公主費心了,公主請回吧。”
“把這個女子帶下去,竟然妄圖冒充相府二小姐,簡直罪大惡極,直接打死扔進亂墳崗。”
我顧不上羞恥,猛然撕掉胸前的衣衫,露出脖頸下那塊紅色胎記。
“娘,你不可不認識這塊胎記吧?”
“林相,林夫人,蕭王,既然你們都說她不是林漱玉,那麼不如現在就滴血驗親,還是明日帶著林漱玉去父皇麵前,辯個真偽!”
我爹娘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們不敢。
我剛鬆下一口氣。
嫡妹突然吼道。
“公主,即使她就是我的姐姐,可是失蹤半年有餘,恐怕早就被人破了身子,失了清白,沒了名節,本就應該自行了斷。”
“即使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相府的。”
我揚起手狠狠地扇在嫡妹的臉上。
“成玉,若說女人損了名節就要去死,那麼你和秦王還沒有婚配,你手上的碧玉手鐲是從何而來?”
“你這是私相授受,難道不是失了名節。”
“你不僅失了名節,而且不仁不義,哪怕我已身死,不過幾個月,你便和秦王定下婚約,你這種人如何有臉來教我名節為何物?”
一向人淡如菊的娘親發了火。
“夠了,你妹妹說的對,你如今這般模樣,也嫁不了人,如果你不想自我了斷也不願離開京城,那就去家廟青燈古佛,不能再出來。”
這和要我死有何區別。
我不甘心。
就在這時,表哥孟致遠匆匆而來。
跪了下來。
“誰說她嫁不了人,姨母,我願意娶表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