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眾人嘲諷不堪的眼神,沈妍心麵色通紅,慌忙笨拙地將東西塞回了包包裏。
剛才道德綁架我的眾人現在也回過神來:
“登山活動帶這些東西,真不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
“人家呀,本來想的就是來勾搭男人的!”隊伍裏朱峰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妍心一眼,眼神裏滿是色氣。
“所以,她自己不聽人勸非要把寶貴的登山物資換成情趣內衣怪得了誰啊?”同行的女生費悠然氣不過:
“現在自己受苦也是活該,非要綁架別人幹什麼?”
有這個插曲,眾人的關注點完全都被情趣內衣吸引了,也再沒人指責我該給沈妍心送衣服。
周阮麵露同情,扶著柔弱的沈妍心,催促道: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我們趕緊出發吧!”
沈妍心也眼眶泛紅,抽抽搭搭道:“我的行李放在宿舍裏,一定是誰掉包了......”
看著被她眼淚說服的幾個人走去安慰,費悠然在我身邊嘲諷道:
“真不懂這些人腦子怎麼想的,她流點眼淚就都相信了——”
我笑笑不以為意,走了一個小時,終於抵達了河流前的空地,眾人鬆了口氣,開始坐下修整。
我翻出了背包裏的簡易帳篷,準備開始搭建時,沈妍心卻不聲不響地湊到了我跟前:
“茉茉,我今天受傷了,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呀?”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
見我並不反對,她接著慫恿:“阮阮說,上麵的山洞裏溫度更高,也有水源,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怎麼樣?”
聽到“山洞”二字,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前世,我撐著最後一口氣趕到棲息地後就控製不住暈死過去。
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大部隊所在的河邊,而是和沈妍心一起被送到了山洞裏。
當時,她也是溫柔萬分:
“茉茉,你傷有點重,山洞裏又溫暖又安靜,你好好休息吧。”我當時發炎高燒,迷迷糊糊中就喝下了她遞過來的熱水,然後陷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沈妍心刻毒的聲音:“不管是考試,保研,競賽,你事事壓我一頭,這次,就讓你吃點苦頭!”
直到半夜被重壓和疼痛驚醒,我驚惶萬分地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而麵前竟然有三個男人,為首的正是林浩宇!
“你們幹什麼!”我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將他推開。
他卻惡劣地笑了笑,不耐煩道:“叫什麼叫!妍心說得沒錯,你果然還是安靜的時候比較討人喜歡。”
然後就抄起一旁的石頭砸向了我的頭。
第二天,我是一陣談論聲驚醒的:
“怎麼處理她?救援隊馬上到了,不會被發現吧?”林浩宇踢了踢我的身體。
“就放在這兒吧,每年意外死的登山客不知道有多少,隻能算她倒黴了。”沈妍心嫌惡道。
“那倒也是——”林浩宇笑笑,然後攏住了她的肩膀,“這次多謝你了,你這個室友滋味兒真的不錯——”
沈妍心麵色羞紅,撒嬌道:“都怪她破壞了我給你準備的驚喜,等回去我再好好賠給你。”
聽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我的心也一分一分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