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危急的情況,歹徒放過了張海,往巷子裏捅齊川,我是不是可以說這歹徒跟張海認識?故意殺人?”
“那為什麼呢?”
“這還用說啊,誤會了齊川和曾晚晚的關係,所以張海聯和歹徒演戲,目的就是弄死齊川!”
這其實也有道理,畢竟每個人的猜測不同。
但隻要是針對我的,曾晚晚就聽著高興。
她清了清嗓子,像個正義的審判者一樣質問我:“張海,你說!就算你跟歹徒沒有染,可如果不是你突然來了,歹徒壓根不會出現!所以,齊川是被你害的!”
“換句話說,是他救了你,自己卻被歹徒傷害成這樣......”
曾晚晚又開始哭,齊川坐在輪椅上,還跑過去給她擦淚,有些歎息:“沒事的,晚晚,我現在也挺好的,雖然成了殘廢。”
“我什麼都不怪,隻是想讓張海陪著我一塊,他去進行化學閹割,既然不願意就算了吧,反正我為救他出事的時候,他也沒跟我說一句謝謝。”
我抬頭,看向這兩人一唱一和,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悲哀和憤怒,不過這話......確實是真的。
從齊川出事,我就沒去看過他,可他們不知道原因嗎?
真把我當成傻子?
想到這,我冷笑一聲:“是,我就是沒去看你,沒去找你,你的醫療費更是與我無關!你就是死了也和我無關,說不定我心情好給你送個花圈。”
曾晚晚愣住,猛地看向觀眾席,餘光瞟了一眼遲遲未下結果的審判官。
“大家都聽到了,他張海就是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東西!”
“對待一條狗都不能這樣啊!更何況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說出這種話!齊川在醫院裏躺了五十天的ICU,這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
“他怕他爸媽追你的責,隱瞞著說是自己的錯,你呢,你在幹嘛?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也得幫他啊!”
曾晚晚越說越激動,幾乎整個人都要窒息一般,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無奈。
在場有人忍不住幫曾晚晚開口。
神色不滿看我。
“其他暫且不說,可去看看病人,給點幫助是應該的吧。”
“再說這歹徒十有八九是你引來的,要我說,你要有點良心,就滿足病人最後一點訴求吧,反正割了生殖器人又不會死,大家都互相考慮下呢。”
“唉,這樣都人還有什麼好勸的,冷血動物一個哦,審判官直接宣布吧。”
“說的也是,直接宣布吧,我要看第二段視頻。”
可審判官依舊沒有動靜,他淡淡看了眼台下,聲音冷酷無比:“既然大家都安靜下來,那麼接下來觀看第一段記憶回放,被告提供的證據視頻。”
“什麼?他張海真有證據?”
曾晚晚也瞪大眼睛,有些惱怒:“我看你能耍什麼花招!”
第一段視頻繼續播放著,這一次。
還是那個熟悉的凶案地點,畫麵轉入到齊川視角,他蹲在角落,剛擦掉嘴角的口紅,迎麵而來那個歹徒。
“我要殺了你,齊川!”
男人眼眶通紅,滿含殺意,刀在手中高高舉起:“如果不是因為你拖欠我半年的工資,我妹妹怎麼會沒錢續命死亡!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歹徒男說完,手起刀落。
曾晚晚撕心裂肺的製止,目光祈求:“不要!外麵還有個人,你要殺就殺他吧!我們保證絕不告密,就說他是意外。”
“今天是齊川的生日,求你別傷害他!大不了他欠你的錢,我全出了!”
曾晚晚的臉盡是恐懼和擔憂,她難以想象,如果齊川出事了她該怎麼辦?
齊川躺在地上,也忙不迭應和:“對!你去殺別人吧,我知道錯了......”
歹徒眼神詭異,牽動嘴角,朝著曾晚晚冷冷開口:“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最愛的人!求你了,我還沒陪他過生日......”
最愛的人?
到這,我再蠢也知道,同學聚會是假,想陪齊川過生日是真。
可以往,每年我的生日她都不記得,或是敷衍的嘲諷一句:“都是成年人了,過不過生日有意思嗎?又不會少塊肉,我很忙,沒事可以別來找我。”
原來,隻是因為,最愛的人與我無關。
這一刻,第一段視頻記憶才是徹底結束,審判官敲定法槌:“我宣布,第一段罪名審判,被告反駁成立!”
這句話,如遭雷擊一般,擊得曾晚晚大腦一片空白。
她蠕動嘴唇,還想狡辯:“你怎麼知道那個歹徒就一定跟齊川有關,說不定是......”
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口。
有人憤怒開口:“搞半天這齊川一句話不說,是因為知道跟自己有關啊!欠普通人的錢這麼高高在上嗎?惡心!”
“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已經這麼慘了,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我覺得也是,人難免會犯錯,沒必要斤斤計較。”
“可曾晚晚竟然為了了救齊川,說出讓自己老公去死的話,好離譜啊......”
曾晚晚再次紅了眼,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道:“他張海冷血無情不止這一件事!我要求現在立馬觀看第二段視頻記憶!”
她慌慌張張的解釋,堅稱隻有第二段記憶才是徹底證明我是個無情無義的渣男,必須要立即化學結紮才能對的起她現在還躺在床上的白月光。
我頭疼欲裂,看著這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隻覺得無比陌生。
“好,我同意播放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