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青青,你過得......什麼聲音?”那些辱罵聲順著電話傳到我媽耳朵裏,她聲音一沉,“有人在罵你嗎?”
聽到我媽的聲音,積攢了一天的委屈徹底爆發。
我喊了一聲“媽”,然後爆哭。
我把事情經過跟我媽一說。
幾秒後,我媽炸了。
“操他媽的,哪裏來的老雜種,敢這麼欺負我家丫頭,你給我發個地址,我帶著你爸過去。”
我一聽這個,眼淚止住了。
“不,不用了吧。”
門口的罵聲還沒有停。
越來越難聽的字眼鑽進我的耳朵。
其中不乏“你等那天老子弄死你”“狗日的,你那個狗媽沒教過你怎麼孝順主人嗎”這些話。
我媽態度堅定,“必須去,青青你太容易受人欺負了,媽媽爸爸去給你撐腰。”
我答應了。
此時外麵聲音停止了,我透過貓眼,看到房東離開。
折騰到現在,我實在是困了。
剛躺下睡著,就感覺有人在摸我。
我汗毛豎立,瞬間驚醒。
隻見我床上多了個陌生中年男人。
我尖叫一聲,“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男人衣服已經脫了一半,對我嘿嘿笑,“美女,你裝什麼呢,咱們不是剛在微信上聊了嗎,還是你把鑰匙放在門口讓我進來的。”
這兩句話讓我毛骨悚然。
我直接哭了,“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跟你在微信聊天了?你從我床上下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男人也懵了。
拿出手機給我看聊天記錄。
我這才發現是房東在一個同城千人大群裏發了我的照片和聯係方式,替我“招客上門”。
男人是個普通男人,知道是誤會之後,下跪跟我道歉,求我別報警。
說家裏還有老婆孩子。
給我甩了五百現金後,就跑了。
看著那五百塊錢,我想到剛才皮膚上的觸感。
後怕,又憤怒。
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把弟弟也一起接來吧。”
我弟弟,徐陽,精神病患者,活了十七年,住了十年的精神病院。
從兩歲他就隻知道咬人,六歲就開始見誰幹誰,十三歲被同病房人欺負。
沒打過。
攢了一個月安眠藥沒吃,都喂給那人了。
比我弟脾氣好一點的是我爸。
我懷疑他是個超雄,跟人對視三秒就開始發瘋,這兩年我掙得錢,都給他賠人家醫藥費了。
我媽呢,年輕時比我脾氣還好。
隻不過嫁給了這樣一個老公,又生了這樣的兒子,常常被人家嚼舌根。
剛開始她偷偷地哭,後麵就正麵跟人家罵。
我辭職主要原因就是單位領導欺負我,我媽知道後去我單位好一頓罵。
把那幾個領導罵得都抬不起頭來。
我以為她們要過來還要幾天,結果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就出現在了我家客廳裏。
媽媽看著我客廳散落的衣服,直接打掃起來。
“你自己一個人住,也能把這裏造得這麼亂。”
爸爸和弟弟去了臥室一邊躺一個,拿著手機在那玩。
我是不敢惹我爸和我弟的,畢竟小時候他們兩個人沒有東西打的話,都是打我。
本想下去給她們買早餐。
誰料這時候,門“鐺鐺鐺”被人敲得震天響。
“狗雜種,你給老子開門,老子要回自己家上廁所。”
我還沒反應過來,我弟就已經興奮地跑過去了。
他打開門,看著房東特別有禮貌的來了一句。
“叔叔,早上好。”
弟弟一直住在精神病院,營養跟不上,身材矮小。
明明已經十七歲,卻像是十三歲的孩子。
他字正腔圓的模樣,讓我感覺他已經被醫生治好了。
房東愣了幾秒,問他:“你是誰?徐青呢?”
弟弟笑得格外陽光,“我是徐青的弟弟,今天來找她玩,叔叔你是要上廁所嗎,快進來吧。”
弟弟手一攤,邀請他進來。
房東倒真的走進來了。
他看到客廳裏的我,“我可沒說允許你帶人來這裏住。”
“你就是房東吧,我是徐青的媽媽,這孩子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我們不在這裏住,一會去住酒店。”
房東看到我媽眼前一亮。
畢竟在同齡人裏,我媽格外貌美。
他對我說:“你不懂事,你家裏人都挺懂禮貌。”
“叔叔,快去廁所吧。”
弟弟再次拉著房東往衛生間走。
房東借口是上廁所,為了圓借口也要去。
然而他進入洗手間那一瞬間。
弟弟也進去鎖了門。
房東大呼:“我上廁所,你進來幹什麼?”
弟弟邪惡的聲音響起。
“陪你一起啊......”
話音剛落。
房東掙紮聲音響起。
“小B崽子,你要...咕嘟...咕嘟...你放開...”
等了幾分鐘。
我聽著沒聲音了,便去敲門。
“陽陽,你在幹什麼?”
弟弟平靜地聲音響起:“我尿尿呢。”
門打開後。
房東褲子脫了一半,癱坐在地上張著嘴,嘴角流著黃色的液體。
而弟弟剛穿好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