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聲音,廖晨宇的動作猛的一驚,回頭張大嘴看著我,有些結巴。
“長...長離,你怎麼回來了?”
我笑而不語,走到他麵前,懟著他的臉拍。
“是驚喜嗎,還是驚嚇啊?”
“操場上剛好出現了一片玫瑰花,正合你意,對吧?”
廖晨宇一臉錯愕,皺著眉湊近我,小聲說道:“長離,我回頭再給你解釋,現在人太多了,別讓我丟了麵子。”
我滿臉嫌惡,拉開與他的距離,心裏冷笑。
這種情況下,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還是他的麵子,男人但凡有點錢就飄了,果然是這個道理。
廖晨宇看著四周眾人疑惑的目光,裝作滿麵笑容的樣子,高聲解釋道。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前女友,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
“不過大家別多想了,我們是和平分手,她這次來,是專門從國外回來祝福我的!”
聽了這話,我一下沒忍住笑出來,前女友?祝福?
我可不知道我是來專門祝福他的,更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前女友。
他有臉說,我可沒臉聽。
我衝著他,陰陽怪氣的說著:“是啊,我可是前女友,那就祝你和新女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操場門前,我停下來,回頭補充了一句。
“廖晨宇,你的‘好福氣’都在後麵呢!”
旁人都以為我是在祝福,頓時響起歡呼掌聲。
隻有我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廖晨宇能有今天這樣的高度,全部都是我唐家扶持上去的!
當初,廖晨宇家道中落,家裏公司破產,爸爸跳樓自殺。
家中隻剩下媽媽和他相依為命。
他媽媽帶著廖晨宇,來到了鄉下,恰巧和住在爺爺家的我成了鄰居。
我父母工作繁忙,常年把我丟在鄉下爺爺家。
廖晨宇媽媽忙於還債,整天早出晚歸,將他一個人丟在家中。
我們二人同病相憐,自然成了那時彼此唯一的慰藉。
我們上了同一個小學,初中,高中。
一開始,廖晨宇不愛說話,沉默寡言,我主動向老師申請做他的同桌。
這一坐,便是六年。
我時刻在他身邊陪著他,主動和他一起做遊戲,幫他打飯,幫他接水,事無巨細。
甚至在有些同學因為他話少欺負他時,我挺身而出,保護著他。
終於,經過小學六年的陪伴,廖晨宇終於對我敞開心扉,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他開始在初中展露頭角,主動參加班幹部競選,成績名列前茅,獲得了省了的獎狀。
當了高中,他的天賦和才華更是不再遮掩,常年位居年級第一,還經常代表是市裏參加比賽,拔得頭籌。
而我,依舊默默守護在他身邊,看著他綻放光彩,激勵著自己追上他的步伐。
終於,在高考結束後,我成功追上了廖晨宇的步伐,如願考上了和他一樣的大學。
廖晨宇也在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向我表明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