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來電大多都是父母和弟弟打來的,微信消息也非常多,我一個個看過去,看到了閨蜜徐薇薇發來的消息。
「遙遙,你弟弟欠了賭債,被人家打斷了腿,在醫院躺著呢,你媽找你都找到我這了。」
下麵還配了張沈斌打著石膏,躺在醫院裏的照片。
前世我答應買房子,這才讓那些人沒做到這麼絕,這一世沒我的擔保,沈斌直接被打斷了兩條腿,差點進了ICU。
我笑出了聲,給徐薇薇回了消息:「他活該。」
「你不是最疼你這個弟弟,這次怎麼不管?」
我一本正經的回了句:「遠離堵狗,珍愛生命。」
徐薇薇給我回了個大拇指的表情:「那你決定什麼時候回來?」
我躺在酒店舒適的大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明天吧。」
第二天我坐上了回家的飛機,下了飛機立馬打車回了自己家,一開門,家裏一片狼籍。
為了不讓爸媽傷心,這個房子門口密碼鎖上的密碼他們是知道的,我臨走的時候特意沒有換,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來了我家。
我歎了口氣,淡定的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局嗎?我要報警,我家裏進小偷了。」
5
在警局裏,我媽哭的撕心裂肺,到處跟警察說我不孝,那個剛剛參加工作的警察小妹妹笑得一臉尷尬,不斷的安撫她。
「警察同誌,我也沒想到會是我爸,您看這個能不能撤訴?」
坐在我麵前的警察是個看上去十分精明的中年人,聽到我的話,他寫字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我:「沈小姐,這件事本質上來講是入室盜竊,屬於刑事案件,現在撤訴怕是晚了。」
我並不打算真的撤訴,因此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但麵上仍然要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是我爸他......」
警察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放心,法律會考慮這方麵問題,從輕判,不會判太重的。」
在警察局出來天已經黑了,爸爸留在了警察局拘留,而我和媽媽則回到了我家。
她仍然不斷的哭訴:「遙遙,你怎麼能把你爸爸送到警察局去?」
前世,聽到她哭我會十分內疚,覺得自己沒本事,快三十歲的人還讓父母操心,重活一世,我突然意識到,媽媽的眼淚不過是控製我的工具而已。
現在再聽到她哭訴的聲音,我隻覺得煩躁。
我開著車,一言不發。
媽媽仍然不斷的哭訴,我煩躁極了,一腳踩下油門,看著她正色道:「媽媽,沈斌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和爸爸對他的溺愛。」
媽媽愣了一瞬間,隨後撲過來打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弟弟躺在醫院,我和你爸不過是拿了你一點東西應急,你就把你爸爸送到警察局去,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白眼狼。」
我捂住被打的臉頰,有些失望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