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晚出院那天,狗仔一直跟著他們。
他們去坐了遊輪,兩人在船板上依偎的畫麵被拍了下來。
前天,兩人一起逛商場被拍。
昨天,付辛博從趙晚晚住的小區出來,趙晚晚靠在他身上微笑的樣子也被拍了下來。
他們相擁的畫麵是那麼的刺眼,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啊。
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他們這幾天上的熱搜頓。
雖然我和他之前也算相處融洽,但是他從來沒有這麼體貼過,可能是我不是趙晚晚吧。
我又怎麼能夠和白月光比呢?
想到這,我又自嘲笑笑。
“付辛博,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這個獎內定給她?”
我不想再忍,我衝著前麵的男人開口,聲音不算大,但是他能聽見。
他聽到我的話,這才側過頭。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給就給了。”
他的話像一盆冰冷的水潑在我頭上,怒火無處釋放。
我很想像尋常妻子那樣揪著他的領子質問。
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問問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想和我共度餘生。
可是我不是,我不能,太多不得已的事情讓我忍著。
“付辛博,背叛的人吞一萬根針。”
我輕輕說了這句話,也不管他到底聽沒聽到,起身離席。
最後,李姐把我送回去。
她看到我眼裏的淚水時,嚇了一跳。
“晨曦,想哭就哭吧。”
我側頭看向窗外,燈火闌珊,搖下車窗,晚風吹亂了我的長發,也吹亂了我的思緒。
我和付辛博第一次確實是大學那次偶然撞見他和同學的說話,自此我便開始製造各種偶遇。
社團,知道他參加,我不喜歡籃球,但還是選擇加入了。
直到他一般什麼時候去圖書館,我也可以在那個時間段去,隻為了那一句“好巧,你也在這。”
我和他交集並不多,但是他閃耀地讓我挪不開眼。
學校籃球賽,總會有他的身影,很多女孩子都會給她送水,我隻是默默站在角落。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趙晚晚的存在。
那天下午,也是一場籃球賽,她的出現,我發現付辛博的眼神都在她身上。
他接受了趙晚晚遞過來的水,還親昵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從那以後,我便知道,趙暖暖在他這裏不一樣。
我沒有繼續製造偶遇,而是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甚至在別人討論他的時候,我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直到後麵一個機遇,我進了娛樂圈,再次遇到了他。
是一個劇組聚餐,我是一個女二號,他是男主。
看到我,他眉頭一皺,“你有點眼熟。”
聽到這句話,我心跳莫名加速,我在想他是不是記得我?
可下一秒,他隔壁的女演員笑著搖搖頭:“你別介意,他就是喜歡這樣和別人打招呼。”
我亂跳的心臟卻難以平複。
有久別重逢的高興,又有年少的喜歡。
酒過三巡,我再抬頭,付辛博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起身走出包間,就撞進付辛博的眼眸。
他靠在門旁邊的牆壁上,嘴裏叼著煙,卻還沒來得及點。
看到我,他把嘴裏的煙拿了下來,在手裏把玩。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他這句話讓我已經平複的心跳再次加速,但是我沒有承認。
“我可能長得比較大眾,你認錯了吧。”
聽到我的話,他低聲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不是那種有攻擊性的長相,而是那種溫柔大氣的長相,說實在的,很少能有人和我撞臉。
我給自己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一時緊張地捏著裙子。
他深邃的眼眸似乎是看穿我的心思,臉上的笑容更濃。
“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他說這話的時候,往我這邊湊近了幾分。
心思被戳破,我一時忘了動作。
他又繼續道,“同學,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當然知道我不是付辛博喜歡的類型,他喜歡的是趙晚晚,所以我沒有說話。
同學這兩個字把我拉回了當初那段苦苦暗戀的時光,酸澀難言。
原來他記得我,可他還是捅破了這個窗戶紙。
暗戀了一整個大學時期的男生,在我麵前用溫柔又殘忍的語氣跟我說。
“我們沒有結果哦。”
我:“哦,我不喜歡你,別太看得起自己。”
為了那點自尊,我還是強忍著發脹的淚腺,說了這句話後轉身去了廁所。
......
回到家,付辛博還是沒回來,我第一次覺得這個房子這麼空蕩。
我把燈打開,站在客廳環視一周。
這個房子大多數擺件都是我買回來布置的,他沒有過多參與。
有時候我問他喜不喜歡,他都是回我一句“你決定就行。”
我想了解他的喜好,可他從不讓我窺探他的隱私。
除了彼此抵死纏 綿的時候,他會溫柔地哄著我,甚至還會照顧我。
五年來,我現在才發現我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這個婚房,不過是他無數房產的一處,我卻把它當做家。
以前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留一盞燈給付辛博,等他回家。
我站在燈光下。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是他回來了,不過手裏卻沒有帶那個小行李箱。
他看到我,眉頭緊皺。
“怎麼站在這?還不休息?”
他這句話,顯得我剛才在會場的質問有些可笑,他仿佛不受影響一樣。
這麼多年,我從不敢問他為什麼娶我。
其實我是知道的,他就是為了報複趙晚晚。
相處這麼多年,我就以為他會對我有喜歡,相信日久生情,可是我錯了。
他不是能日久生情的主,他想做的事就去做了。
見我不說話,他換了鞋子走過來。
“不高興?今天的事是我做的,我給你買了個禮物。”
他沒有說是自己的錯,而是想隨便給我一個禮物,就把這件事揭過去。
看著他手裏提著的名牌包裝,我抬手打掉。
他似是不理解,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件事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想要,我下次再給你定個獎就是了。”
我看著他,隻覺得他很陌生。
腦子突然叮了一下,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付辛博。”
這個名字我叫了無數次,從今往後都與我無關了。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