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後。
我顧不上欣賞異國風景,而是先打開了監控軟件。
畫麵顯示空白。
我暗笑自己草木皆兵。
宋時越正在外地出差,家裏怎麼可能會有人?
可我想錯了。
下一秒,一對男女以極其親密的姿勢映入我眼簾。
猝不及防。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困難。
宋時越背對著鏡頭。
女人被他籠罩在懷裏,隻露出了半張側臉。
是白夏。
我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幹幹淨淨,渾身控製不住地顫抖。
在那一刻我甚至懷疑。
眼前的畫麵,是否隻是我的幻覺。
可監控的分辨率很高,音響也足夠立體。
他們旁若無人地親吻,喘息聲刺激著我的耳膜。
一聲聲都在提醒我。
這不是幻覺,這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的空白,隻是被白夏擋住了而已。
以及,宋時越根本沒出差。
他在騙我。
還不光這一件事。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呢?
我竟然什麼都沒察覺到。
“宋哥,既然家裏沒人,那我這幾天陪你住好不好?”
白夏摟住他的脖子,撒嬌般開口。
胸口一陣悶痛。
這間房子是我跟宋時越真正意義上的婚房。
裏麵的每一件陳設都是我提仔細挑選了很久。
它所承載的愛意與回憶,價值遠遠高過房子本身。
即使已經被他們所汙染,我還是祈禱著宋時越別答應。
隻聽到他喘息著說:“當然。我也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在兩人倒進沙發的前一秒。
宋時越將茶幾上我跟他的雙人合影拂到了一邊。
相框砸在了大理石上,玻璃裂開了細紋。
像極了我心臟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