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怎麼了,你別嚇我,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呢?”
我剛剛心生絕望,如今母子連命,母體受損,腹中孩兒自然也會受到波及。
我能感覺到腹中胎兒的生氣在慢慢流走。
若是長恒知道,這攤血就是他的孩子,他定會消耗所有神力保住這個孩子。
可是然後呢。
我的孩子會像一團爛肉一樣,獻給女主扒皮拆骨。
受那樣的罪,我寧願他從沒來過這世上。
我掩下心裏的酸澀,強忍著痛淡淡開口:“我如今也隻是一個凡人,凡人女子每月都會來一次月信。”
長恒也知道,女子來月信的時候,夫妻間是不能懷上孩子的。
可長恒還是握住了我的手,將自己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輸送到我體內,有神力護體,血很快被止住了。
對上我的視線,他溫聲開口:“清清,你現在太弱了,這樣還怎麼能懷得上孩子?再重新締結夫妻契約吧,我的神力一向是可以與你共享的。”
原來他對我的所有好,都是為了女主。
從誅仙台救下我開始,都不過是一場騙局。
他以身為餌,誘我深入,流連忘返。
我搖搖頭:“夫妻契約需要兩心相許才能成功的,我對你,已經沒辦法回到從前了。”
長恒伸向我的手突然頓住,滿眼不可置信。
“我會一直等你,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重新締結,一會兒要和天帝天後共赴晚宴,你先梳妝吧。”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感受到親生父親的神力,我腹中胎兒泛起了絲絲亮光。
可惜,這神力不是用來護我們母子的,而是用來催命的。
幾個仙界侍女進來,幫我梳洗打扮,換上了華麗的衣裙。
我抱著朏朏,再一次出現在了仙界眾人麵前。
有悄悄辱罵我不知廉恥有臉回來的,也有被我這幅樣子驚豔到的。
畢竟我在書裏的人設,壞過,但沒醜過。
不然也不會被魔君撿回去。
長恒穿著一身銀白色將軍盔甲,走到我身邊想牽起我的手,被我躲開。
長恒苦笑一聲:“清清,走吧,別讓天帝天後等久了。”
我和長恒坐在一起,長恒依舊表現得對我溫柔體貼,照顧有加。
好幾個仙侍都說:“清夫人命可真好,二嫁之身還有戰神對她那麼癡情。”
天帝玄蒼突然命人賞了一盤炙魚給我。
“清清表妹,記得你從前最愛吃魚的,經年不見,你如今......瞧著有些瘦了,該多吃些。”
天後素心手裏的酒杯掉在了桌麵上,長恒立刻失態地朝上首看去。
天帝一臉寵溺地刮了素心的鼻子一下:“還是冒冒失失的。”
我夾起一大口魚肉,突然笑出了聲。
在場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
我突然覺得好笑,從前天帝認定了我心腸歹毒,會傷害到女主,從不曾給我一個好臉色。
如今女主用得到我的肚子,好像所有人都願意對我好了。
端坐在上方的素心突然點了我的名字:“清清,好久不見,來,我們去後殿,我有東西賞你。”
玄蒼和長恒同時緊張地站了起來,他們怕我會再次對素心不利。
素心大方地笑笑:“清清跳過誅仙台,如今是和我一樣的凡人之體,哪裏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
說著她站在台階上,向我伸出了手。
素心說得對,我現在根本沒有害人的能力。
我走到她身邊,素心笑容和善地握住了我的手,卻突然做出向前傾倒的動作。
一陣天旋地轉中,我的重重摔在了地麵,下身再也抑製不住,鮮血一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