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前幾天才看到的頭像嗎?
何雨嘉十分鐘意這個頭像。
從我畢業刪掉她那天起她就沒換過這個頭像。
聽茜茜說這是她特意跑去大西北吹了三天風沙才拍到的美照。
愛惜得很。
有一說一,異域風格確實適合她。
西北?
我眉頭一皺,事感不妙。
兩年前的畢業季,許逸好像也去了西北出差。
我當時跟他開玩笑說我也要跟著去見識戈壁風光。
但他當時以條件艱苦,沒時間陪我為由,打消了我的念頭。
現在看來,或許他們倆那時候就聯係上了。
沒想到我綠帽戴了那麼久。
下午才剛從泥潭爬出來,才短短幾個小時,許逸又踏入了火葬場。
我直接兩個耳光把熟睡的許逸扇醒。
許逸迷迷糊糊摸了摸臉,睡眼惺忪。
「怎麼了?」
我把手機甩在他的臉上,砸出一聲悶哼。
「說吧,打算怎麼跟何雨嘉解決我?」
「我沒想到你演技這麼出色,簡直可以跟奧斯卡影帝媲美了。」
許逸忙不迭看了眼手機,頓時驚慌失措。
「小晚,這,這是誤會。」
「誤會?你可真把我當傻子。事到如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
許逸看我不好糊弄,隻好實話實說。
大四剛開學,何雨嘉就主動加上了許逸的微信。
一開始隻是何雨嘉單方麵的撩撥,西北約拍之旅後兩人感情逐漸升溫。
那段時間,許逸因為工作室經營困難,一籌莫展。
何雨嘉主動給他介紹資源,暖言暖語,感動得他分不清禮義廉恥。
之後,兩人開始有來有往,不羞不臊享受劈腿偷人的刺激。
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許逸開始當舔狗。
上次的捧花風波就是何雨嘉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故意讓我當眾出醜。
真是千防萬防,身邊人的暗箭難防。
如果要用一句話概括,這就是一個雌競女和鳳凰男的奸情物語。
「許逸,我們倆就這樣吧。」
「以後我走我的陽光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咱倆互不相欠。」
「你的衣服我會直接丟樓下垃圾桶,如果你缺衣服,自己去垃圾桶裏回收。」
交代完事情的始末,錄好音,許逸就被我趕了出去。
當晚,我直接把錄音發到朋友圈,並配上一句文案:致你們偉大的奸情。
拍蠅扔蛋後,我美美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許逸的劈腿並不是無跡可尋。
這一年,他和我聊天的頻率明顯降低,經常性晚歸,也不主動親昵我。
或許心裏早就積攢了失望,他的離開並未在我的心裏泛起多大的波瀾。
隻要想到和許逸生活在同一空間,我就生理性反胃。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行李搬回了家。
剛到家誰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李叔就發來了信息。
李叔經營一家影視公司,是我家集團的乙方。
【林小姐,既然您和許逸已經分手,工作室那邊我就公事公辦了。】
【好,謝謝李叔,之前的事麻煩您了。】
他之前看在我的麵子上,給許逸的攝影工作室送了不少訂單。
如今我和許逸鬧掰,他自然沒有理由再給許逸開綠燈。
直到晚上八點,我爸這位大忙人才回家。
聽家裏的阿姨說,自從我媽去世後,他回家的時間愈來愈晚。
這才一個月未見,他頭上就長了那麼多白發。
喪妻之痛,工作壓力,哪一樁事都是壓在他肩上的大山。
想到這兒,我就不禁感傷。
「爸,多吃點兒。」
我爸抬頭瞥了我一眼,臉上的笑意毫不遮掩。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知道關心我這個老頭了。」
「您是我最愛的父親大人,我不關心您腦子才有病吧。」
「既然如此,後天跟我去參加晚宴。」
我這才明白什麼叫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
林氏集團是南城的龍頭企業,我爸自然是這次晚宴的座上賓。
這不才陪他應酬了半圈,我臉差點沒笑僵。
「爸,我想去洗手間。」
我爸覷了我一眼,那雙晶亮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去玩吧,多吃點好吃的。」
「謝主隆恩。」
話音剛落,我如獲大赦,提著小禮裙就朝美食飛奔而去。
「喲,我說哪裏來的一股酸臭味,原來阿貓阿狗也能進來,真是降低了晚宴的檔次。」
我扭過頭,何雨嘉和許逸正手挽手朝我走來。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地下奸情要冒頭。
「我說怎麼突然這麼臭,原來有兩坨屎在這兒。」
我作勢拿手在鼻子下扇了扇,露出厭惡的表情。
「你......」
「我看你剛剛跟個老頭兒站一起,原來是傍大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