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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弟弟陳皖森,是個有著超雄基因的天生壞種,

可我的未婚妻蘇悅欣,卻因為這個男人,把我給甩了。

她說隻有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一種全身心放空的輕鬆,

哪怕陳皖森酗酒、抽煙、打架、偷竊壞事全占,

但陳皖森卻可以讓蘇悅欣感覺到靈魂上的解脫。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她,讓她徹底解脫...

.......

當我興高采烈的為我的未婚妻蘇悅欣挑選婚紗時,她接了個電話,

說完後,她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裏悅欣?我們還在試婚紗啊?”我叫住了她

蘇悅欣扭過頭去,眼神裏帶著對我的厭煩。

“我不試了,你自己試吧!”

她頓了頓,

“我都說了我不想試婚紗,一直在這裏耽誤時間,煩不煩啊?”

不等我開口,她就把車開走了。

我怔了怔,手中還握著那件婚紗。

蘇悅欣好像忘了,今天是她主動提出來,讓我陪她試婚紗的,

等我們試完婚紗,是要去登記領證的...

而直到晚上,我才知道為什麼蘇悅欣會突然離開,

從媽媽的朋友圈中,我才得知,

我弟弟陳皖森今天出獄,全家人都去接他了,包括蘇悅欣,

隻有我不知道。

時隔4年,在家裏再次看見陳皖森時,他的變化著實讓我愣了一下,

他以前那頭混混一樣的黃頭發,現在已經換成了原來發色的板寸,

以往桀驁不屑的眼神瞧著也正常了許多。

可我怎麼看,他眉間和眼底的陰鷙還和以往一樣。

“爸媽,弟弟今天出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人?”我說。

爸媽麵帶尷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蘇悅欣一眼,沒說話。

最後還是坐在沙發上的陳皖森開了口。

“哥,你別生氣,是我沒臉見你,我...”

這時蘇悅欣猛地一下站起身,直接跨步過去,將陳皖森護在了自己身後。

看在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冷淡和對我的責怪,

她的眼神讓我心臟微微一痛,緊跟著苦澀的感覺襲來。

“是我不讓爸媽跟你說的,皖森他今天才剛出獄,情緒不太穩定,不見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很正常。”

“陳旭年,以前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好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都已經受到懲罰了。”

“皖森已經被判了4年,在監獄裏也已經改好了,你還想怎麼樣?”

看著蘇悅欣皺眉對我不滿的樣子,我愣住了,

心臟突然被一股漲疼刺激到麻木。

沒等我開口,媽媽也嘀嘀咕咕抱怨:

“都過去那麼久了還記著,非要把人逼瘋才罷休嗎?”

爸爸抽了口煙,臉色不明。

“旭年啊,你以前的傷都痊愈了,皖森也知道錯了,就別計較以前那些事情了行嗎?”

“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說開呢?”

我喉嚨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

“爸,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煩躁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對我的不耐煩。

“皖森今天才出獄,我們要給他洗塵接風,你要是看不慣你弟弟就先回去!”

我握緊拳,沒出聲。

而躲在蘇悅欣身後的陳皖森,看著我,慢慢的綻放出一個笑容。

然後,緩緩朝我伸出了舌頭,做調皮狀。

我牙關顫抖,遍體生涼。

因為這是我弟弟陳皖森每次將錯誤怪在我頭上後做出的表情。

我再熟悉不過了...

陳皖森雖然隻比我小兩歲,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種。

這一點,也是我吃過他幾次虧後才知道的。

幼兒園時,他把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倉鼠燒死了。

上小學時,他用燒紅的鐵刺戳穿了我養了兩三年的兔子,

然後高興的說原來生物書上說的兔子生理結構是真的;

他將爸媽送我的藍寶石掛件扔進下水道中,

卻先我一步暴怒,將家中所有能用的東西摔得稀爛,

再控住爸媽為什麼不給他買,

可那個掛件隻是我的生日禮物而已;

他將我原本打算回應的暗戀女生給我的情書偷出來,

趁我不在的時候,跑到我的班級裏找到那個女孩子,

大肆侮辱她的長相身材,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大聲嘲笑她,

我甚至沒來得及跟那個女孩說話,她便羞愧退了學,

他卻躲在爸媽身後梗著脖子說這是為我好,不希望我早戀影響學習。

而當時我本來有更好的方法拒絕那個女孩不讓他覺得尷尬。

就因為這件事,我被班裏的同學集體孤立了整個高中,更是被男生們霸淩了兩年整。

而陳皖森每回一做錯事,爸媽都會不冷不熱的說:

“弟弟還小,不懂事,你是哥哥,讓著他一點不好嗎?”

“兔子死了再買就好了。”

“掛件沒了再買就好了。”

“聽弟弟的,別早戀,啊!”

而那時我才知道,其實他就是超雄基因,

身上壓根就沒有正常人該有的三觀和是非意識。

再加上爸媽的寵愛,讓陳皖森更加肆無忌憚。

每一次陳皖森錯事得逞後,他都會朝我做鬼臉。

而他每次鬼臉之後,原本沒錯的我反而會遭到父母的責罵。

直到他高中畢業去了國外,而我也在那時候遇到了蘇悅欣,

日子這才慢慢好過起來。

可好景不長,陳皖森大學畢業後回國,

見蘇悅欣後便被迷住了,整日在我家搭訕蘇悅欣。

蘇悅欣也從最開始對他的視而不見,到後來開始頻繁和他走在一起,

為了陳皖森逃課、逃學,甚至還幫著陳皖森霸淩同學。

她做盡了以往她從沒做過的叛逆之事,

她更是說隻有陳皖森才能讓她找到靈魂上的解脫。

因為這件事,蘇悅欣的父親被氣到腦梗,成了植物人住進了醫院。

我前去警告陳皖森,可被他從三樓的樓梯上狠狠推了下去。

右臂粉碎性骨折;左腿的骨頭也永久性損傷,

而那天我本來是要去外地進行一個技能比賽的,得獎之後,便能直接進入那個公司上班,

薪水也十分可觀,更能對我的前途有幫助。

就是因為他,我的前途就這樣被毀了,身體更是有了不可逆的損害。

一年那麼多次的下雨天,我的腿始終都有難言的痛楚傳來。

陳皖森在坐牢之後,蘇悅欣在這4年以來也慢慢變得正常起來。

可我怎麼都沒想到,原來在蘇悅欣心裏,一直都沒有忘記陳皖森。

每一個人都為了陳皖森,告訴我我受到的傷害可以被一筆帶過了。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陳皖森,可為什麼到頭來要受折磨的是我?

憑什麼要讓我一筆帶過?憑什麼?

“旭年,旭年?”

聽見爸媽叫我的聲音,我回過神來。

“蘇悅欣,你今天是不是忘了,我們要去民政局領證?”

蘇悅欣臉色一窒,眼中淡淡一抹驚訝和心虛閃過。

“旭年,要不今天就先算了吧,皖森今天剛出來,我想好好陪他一下。”

我心生蒼涼,他記得今天是陳皖森出獄的日子,還記得去接他,

唯獨忘了今天我和她要結婚。

陳皖森這時抬起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難以掩飾的怒氣,

“你們...要結婚了?今天要領證?”

陳皖森看向了爸媽和我,笑不及眼底,但嘴邊滿是嘲諷:

“原來今天是哥結婚的日子,行啊,那看來我出獄的時間不是時候啊!”

“行啊,蘇悅欣,那你和我哥結婚去吧,管我幹嘛?反正我他媽也是個罪人!”

哪怕是我再淡定,麵對陳皖森此刻的一番言論,我也愕然在原地。

而讓我更加愕然的,是蘇悅欣的反應。

蘇悅欣連看都不看我,她小心翼翼的拉著陳皖森的手。

“你別生氣,我說好會陪你就一定會陪你的!結婚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蘇悅欣轉過頭來,眼裏滿是對我的厭惡和不耐煩。

爸爸也指著我,滿臉都是怒氣:

“你就一定要在你弟弟出獄這天結婚嗎?你安得什麼心?”

陳皖森這時候更加生氣了,一把將蘇悅欣給推了出去,把她推倒在地。

“行我懂了,在哥你的眼裏,我就是個罪犯,不配像你一樣正常結婚生子嘛!”

“沒關係,老子走不就行了唄?我走!”

說完一把將兩人擠開,奪門而出。

“皖森!”蘇悅欣著急去追他,被我一把給拉了回來,

“蘇悅欣,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四年前要不是陳皖森,我的前途和身體就不會被毀!”

“你現在在意的到底陳皖森還是我?”

可蘇悅欣揮開我的手,我送她的手鏈在拉扯間線崩斷,

珠子掉了一地,啪啦啪啦的聲音震動著我的心臟。

而此刻,蘇悅欣怒視著我,聲音冷淡:

“陳旭年,他是你弟弟,他已經受到了該有的處罰。”

“可你想過沒有?他在監獄裏麵一個人,又沒人照顧,在裏麵要受多大的委屈?”

“你心裏隻管在意你的獎項和前途,你在意過皖森的心理創傷嗎?”

手鏈珠子掉在地上最終歸於平靜,他們都去追陳皖森了。

家中除了我再無其他人。

和以往一樣,我再一次被我的家人拋棄了。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就算已經在下雨,我也仿佛沒感覺到般,

回到家,家中空無一人。

我錘著發疼的腿,今晚又是一個難熬的時間。

我不知道蘇悅欣什麼時候回來的。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正抱著我熟睡著。

瞬間,一股從心裏蔓延而來的惡心感直逼我的喉嚨,

我遏製住自己想吐的衝動,將蘇悅欣的手揮開。

力度有些大,驚醒了她。

“旭年?你醒了?”

我沒理她,穿衣洗漱準備上班,可這時她卻走到了我身後,

臉上多了一抹複雜和討好的神色。

“旭年,陳皖森出獄之後有案底,在外麵找不到工作——”

看著我沉默,蘇悅欣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我...把他放到我那個公司了。”

“你放心,他說他已經改好了,以後不會給你添麻煩了。”

我捏著袖口的手微微一頓,沒回頭。

“隨你。”

蘇悅欣沉默了一瞬,“旭年,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那我今天請假,去和你領證,可以嗎?”

我離開的步子停頓了一下,將蘇悅欣關在了門內。

因為陳皖森, 我和原來的好工作失之交臂,

直到後來才一點點開起自己的公司努力到現在,

員工們也很讓我放心,可陳皖森非要在我上班的時候來惡心我。

他給我發送了照片,上麵是他和蘇悅欣出入高端場合的樣子,

【哥,你承認你輸了嗎?】

【女人要的是刺激和男人的技術,隻有我才滿足得了她!】

【我坐過牢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和以前一樣鬥不過我?哈哈哈哈!】

我的手在發著抖,員工們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可我無暇去管他們了,

因為陳皖森接下來的兩條語音,幾乎讓我無法受控。

【哥,我想和以往一樣,奪走你所有東西。】

【我就要看看這次,你還會不會像以往一樣守住,畢竟你努力的樣子,真的很像一條狗哈哈哈!】

耳朵不受控的嗡鳴著,我忍著強烈的惡心給蘇悅欣打電話,

可她一通都沒有接。

我無法,隻能先行回家,

可剛打開門,我便聽見了蘇悅欣和陳皖森的聲音。

陳皖森的聲音急切又惡心,帶著幾分黏膩的粗喘,

不用腦子想,我都知道他和我的未婚妻到底在做些什麼!

“悅欣,就一次,就這一次,我告訴你這種事真的很舒服的!”

“不...不可以這樣,我還要嫁給旭年的!”

蘇悅欣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壓抑,但我知道她幾乎就在控製不住的邊緣。

我忍著惡心和前所未有的痛心,

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屋內,兩個赤條條的身影,正在床上緊緊糾纏著。

“這麼好的氣氛別給我提他!你不是說隻有和我在一起才能放鬆嗎?”

“我想讓你懷老子的孩子,讓陳旭年幫我養,哈哈!”

我眼睜睜看著蘇悅欣從隱忍到放縱,整個臥室響徹著他倆放肆的聲音,

太陽穴突突跳著,我我咬緊牙關,忍住渾身的顫抖,眼睛死死看著這兩人,

直到蘇悅欣不經意睜開眼,嚇了一跳。

“啊啊啊!”她尖叫了一聲,不顧一切推開了正在“辦事”的陳皖森,

陳皖森轉頭看見我時,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盡。

我看著手機屏幕中的兩人狼狽找著衣服,

他們身上還有來不及褪去的欲望和急躁。

“哥...”一向牙尖嘴毒的陳皖森突然說不出話來,

而蘇悅欣也不像以往的冷靜,找著衣服的手發著抖。

心臟在這一刻的跳動恢複了平靜,我好像突然想通了,

我將錄製好的視頻發給了爸媽,將他們脫掉的衣服狠狠摔在兩人臉上。

“穿件衣服吧,你們兩個光著的樣子真的讓人覺得惡心!”

兩人的臉色格外難堪。

這時,爸媽打來的電話瘋狂響著,我沒接。

我繼續將視頻分別發給了蘇悅欣的母親和陳家親戚群,

做完這一切後,我看向正呆站在原地發著抖的蘇悅欣。

“蘇悅欣,”我的聲音很冷靜。

“到此為止吧,我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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