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我有些恍惚,想起了一些往事。
十二歲時,我從鄉下被接回到謝家,那時的我自卑怯懦,局促不安。
當年周然隻是為我擋住了那些壞孩子的霸淩,我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追他追到人盡皆知。
可他卻對我厭惡至極。
後來我終於覺得沒意思透了,我放棄了周然。
看到了一直默默守護我的沈戾。
那晚下著很大的雨,他一直給我撐著傘。
他看著我說:「謝清清,不求你能看到,我隻希望你從此可以自由隨心。」
真是太可笑了。
我把心騰幹淨了,迎接沈戾的到來。
任由自己一步步淪陷在他的溫柔裏。
在我開始幻想和他的甜蜜未來時。
沒想到,卻是沈戾給了我痛心一擊。
鼻尖酸澀上湧,眼睛裏是控製不住的疼痛。
一滴淚落下,被我迅速擦幹。
沈戾的聲音還沒有停下。
「報複一個女人,自然是讓她在最幸福的時候狠狠跌落神壇,這才更有意思。」
無邊的憤怒壓的我快要窒息了。
我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可眼淚還是肆無忌憚地落下。
苦笑一聲過後,我轉身離開了訂婚宴。
距離訂婚宴開始,還有兩個小時。
回到了我們生活了三年之久的家。
我把他這些年來送我的禮物拿出來,一個個都剪壞。
真奇怪。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想,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眼淚流下?
我曾經聽到過一句話。
失戀就像是得了一場風濕病,白天晴朗沒什麼事。
可是晚上陰濕入骨,疼得鑽心。
或許這隻是我的戒斷反應而已。
我將身上了訂婚禮裙換下,把它平鋪在地上。
麵無表情用剪刀劃下一道撕裂的口子。
我要親手把這些都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