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竟穿越到了一個修仙世界,好死不死剛巧趕上十年一次的各宗門禦獸大比。
靈獸們牙尖齒利,眼冒凶光,爪子比我人都大。
對我不屑一顧的便宜掌門爹無情催促:「傻了不成?還不快去!」
我:「......」
根本沒有修行禦獸術的我,為了不讓自己社死,使用起了神秘東方古國的古老禦獸術——衝著靈獸們嘬嘬嘬起來。
誰知下一刹那,萬千靈獸霎時奔騰而來,為誰能第一個被我撓下巴,打了個天昏地暗。
我:「敢情這東方禦獸術,就是管用哈。」
01.
是的,我穿越了。
穿到了一個以禦獸為主,靈修為輔的修仙世界。
簡單來說,就是哪怕一個人修為再高再牛逼,隻要沒有靈獸作伴,都會百分百被人蛐蛐。
那與之相反的,就是即便是個煉氣期弱雞,隻要能禦得了獸,那半神來了都得喊人一聲:「前輩。」
不巧,被我穿越的這個原主。
就是個雖然修為已至大乘後期,卻因為始終無法熟練掌握禦獸技能。
而在成長道路上,不斷被各路人馬蛐蛐的可憐人。
至於原主的原生家庭,一言以蔽之——
虛偽的爹早死的娘,自私的妹妹還有破碎的她。
慘,真慘。
躺在床上。
我愁眉苦臉地一會兒擺成個「1」思考女主為什麼這麼慘,一會兒擺成個「大」感慨我特麼才是最慘的。
輾轉反側,這才是真正的輾轉反側。
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憑什麼別人穿越要麼團寵要麼大女主。
偏偏到我這兒就成了顆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賊老天,老娘跟你勢不兩立!」
轟隆一聲驚雷。
我瑟瑟發抖縮回被子,扯起被角蒙住頭。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
02.
轉日。
陽光燦爛,天氣晴好。
我馱著快掉到下頜的黑眼圈,邁著虛浮的步伐,懷著沉痛的心情,出了門。
作為出過好幾位禦獸大能的宗門。
好在今年禦獸比拚的場地,就定在了我所在的禦靈宗,不必跋山涉水去丟臉。
瞧人家這名字,沒點兒真本事都不敢這麼起。
「師姐。」
「師妹。」
「師叔。」
一路行來,偶遇的宗門弟子紛紛跟我打招呼。
雖然大家態度不親近,語氣也不友好。
我也回以真誠假笑。
呼吸著比原本世界清新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空氣,一通七拐八繞後總算見到了便宜爹掌門。
「掌門,」拱手行禮後,我再次發起避戰請求:「此番大比,我——」
誰料,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被便宜爹打斷。
「殊邈,禦獸大比事關重要,你既為掌門之女,就當做宗門上下弟子表率,如何能避而不戰?」
心裏的白眼翻上天。
個老登,知道禦獸大比事關重要,還非逼自己根本不會禦獸的親閨女上場。
傾情演繹,不是所有人都會無緣無故對你壞,爹例外。
便宜爹揮手:「不必再說,你自退下吧。」
我深吸一口氣,十分想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卻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是。」
真就應了那句老話。
惹到我,他算是惹到棉花了呢。
03.
躊躇而去,窩囊而歸。
回到院子,我原地蹲下,看著正在院裏散步咯咯噠的溜達雞出神。
「完蛋咯,要船到橋頭自然沉咯!」
正忙著喂雞呢。
跟原主素來不對付的親妹妹殊沁,趾高氣昂找上了門。
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下巴揚得像是欲與天公試比高。
「廢物,聽說你今天又去找爹求情了?」
跟人前人後都被勒令喊「掌門」的原主不同。
七八歲時就展露出禦獸天賦的妹妹,自然而然成了便宜爹的心頭肉,整個宗門的掌中寶。
我不鹹不淡瞥她一眼。
講真,就她這連金丹期都不到的修為,放在任何以修為唯尊的世界,都能被原主秒的渣都不剩。
可惜天道不公,給了原主至高的修為天賦,卻又讓她在禦獸方麵不得寸進。
「聽說八哥煲出來的湯能香人一出溜,好妹妹,你知道咱們禦靈宗哪裏能抓到八哥嗎?」
我皮笑肉不笑地陰陽怪氣。
殊沁臉色陡變,滿宗門誰人不知,她當年第一隻禦到的靈獸,就是隻聒噪八哥。
托那隻多嘴八哥的福,原主這邊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殊沁的耳朵。
她惱羞成怒:「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覬覦我的黑羽!簡直找死!」
下一息,一隻體型巨大長得跟火烈鳥似的靈獸,嘶鳴著出現在我院中。
殊沁臉上浮起惡意滿滿的笑。
「好姐姐,眼下禦獸大比在即,要不,你就先拿我的靈獸來練練手?免得到時候把臉丟得天下皆知。」
嘖,欠收拾。
我不動聲色催動靈力,準備讓她好好體會一下來自姐姐的愛。
可還不等出手,一道聲音橫空而出。
「住手!」
04.
定睛看去,就見一身著紫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蹙著他的劍眉站在院子門口。
這誰?
我不明所以看過去,緊接著,腦海中浮現關於這人的記憶。
然後,就如遭雷擊停在原地。
我的姑我的姥,我的棉花我的襖,眼前這廝居然是原主定了娃娃親的——
未,婚,夫!
不隻是未婚夫,這廝還是宗門那位從不輕易露麵,終年在外瀟灑,卻始終地位超絕的最神秘長老的首席弟子。
一向以宗門大師兄自詡。
沉敖信步上前,當著我的麵,一手握住了殊沁的胳膊。
「沁師妹,宗門素來嚴禁弟子私下禦獸相鬥,你畢竟是掌門師叔的女兒,切不可任意妄為。」
說出的話雖然嚴厲,但語氣卻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殊沁仰頭望住沉敖,作咬唇委屈狀。
就他倆這典型狗男女的做派,要說沒點兒什麼,那我是不信的。
「訓誡」完殊沁,沉敖又麵露不悅看向我。
「殊邈,沁師妹還小,言語間自是難免會有不妥之處,就當看在我的麵子上,你莫與她計較了,否則此事傳到掌門耳中,你也是不占理的。」
好一個胡攪蠻纏顛倒黑白。
分明是她尋釁在先,試圖禦獸攻擊我在後。
到他嘴裏,反倒成我的不對了。
果然一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你倆如果不能結侶,簡直人神共憤。
壓了壓反胃感,我再次真誠假笑。
「那就依師兄所言。」
當著心上人的麵,殊沁自然也沒再咄咄逼人。
一場山雨欲來的爭鬥就此啞火。
終了,她狠狠剜了我一眼,緊跟著沉敖離開了。
05.
兩日後。
縱使我再不情願,禦獸大比的日子還是到了。
當天的宗門,那叫一個——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哦,不隻人,還有無數隻奇形怪狀多姿多彩,很難用人言形容的靈獸。
為免大比中出現意外,造成宗門損毀。
今次的禦獸大比,將會在便宜爹布下的小世界中展開。
各宗門弟子人手一塊木牌,如若當真遇到無法應對的危險,直接折斷木牌便能被立刻傳送出小世界。
遠遠看去,由穿著各宗門校服的弟子排成的隊伍,堪稱五彩長龍。
熬過漫長的,被眾人指指點點的長隊,總算輪到我了。
「殊邈。」
從宗門長老手中接過木牌。
我頭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向小世界入口,BGM起:
「叱吒風雲,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吒風雲,我絕不需往後看......」
可惜好景不長。
約莫是我在門口逗留時間有點久了,天殺的便宜爹直接魔音傳耳。
「傻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去!」
我不著痕跡瞥了眼便宜爹,就見老登訓我的同時,還不忘周圍那些五顏六色的其它掌門大誇特誇殊沁。
就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我。
收回視線,剛要踏進小世界,察覺袖子被人輕輕扯了下。
回頭,一張全然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是個看起來和殊沁差不多年紀的少年。
對方笑出一對虎牙,小小聲同我說:「師姐,待會兒進了小世界,你跟我一道吧。」
師姐?我怎麼不記得宗門裏有這樣一個人。
有點怪,再看看。
算了,反正我對禦靈宗也沒多了解。
06.
一步踏出就是另一番天地。
重巒疊嶂,古木參天。
還能聽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鳥鳴與獸吼。
不過幾息,剛剛說要與我一道的少年,也進了小世界。
「師姐!」
對方大力揮著手,笑容燦爛朝我跑來。
確認過眼神,是能做小奶狗的人。
我看向少年不恥下問:「那個,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少年不見絲毫失落。
仍舊笑嗬嗬道:「師姐,我叫虛執予。」
「執予師弟,你應該知道,我雖修為尚可,對禦獸卻一竅不通,你跟我一道怕是要吃虧的。」
我善意提醒。
對方卻直搖頭,並拍著胸脯放話。
「師姐放心,我禦獸賊溜!」
行吧。
話我已經說過了,聽不聽隨他。
此番雖說是大比為主,可既然便宜爹大費周章搞了個小世界出來。
估計各大宗門都存了要曆練弟子的心思。
那肯定比起自己狗狗祟祟,我心底還是更希望能組個隊。
於是,在虛執予明媚爽朗的笑容中。
我們正式開啟了這段,以大比為名的曆練之旅。
07.
虧得小世界夠大。
沒讓我們落入前有對手,後有靈獸境地。
但......
看著麵前爪子比人都大的靈獸,我不得不承認。
我確實是怕了。
源於這個世界的大道法則,我雖然修為已到大乘境,卻一日不能掌握禦獸技能,就無法對任何靈獸造成實質性傷害。
是以,在這場二對一的人獸較量中,我起初多膨脹,後期逃命就有多狼狽。
不難想象,從外窺得小世界中景象的殊沁。
這會兒得笑得多大聲。
但麵子在性命麵前不值一提。
好在虛執予沒說大話,他在禦獸方麵確實有兩把刷子。
在我成功吸引了靈獸全部注意力,從而得以順利解決這隻攔路虎後,虛執予樂嗬嗬轉向我。
「辛苦師姐了。」
我:「......」
不辛苦,命苦。
一路披荊斬棘,我和虛執予總算抵達大比地點。
眼前是浮在半空足有十個足球場大的石台,周圍零星分布著充當觀戰或候場區的石塊,每個石塊上約莫能容納3-5人。
顯然,參加大比的各宗門弟子,抵達賽場的時間都要比我們早。
此時的石台上,已經被兩個穿著陌生校服的宗門弟子,以及他們那體型堪比山丘的靈獸占據。
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中,兩人兩獸均鬥了個不可開交。
頭一次看到這種裸眼特效的我,猶如誤入了大觀園的黑旋風,直看得目不暇接。
08.
「嘖,無趣。」
我正津津有味,身側的虛執予卻滿身嫌棄。
他又一次扯了扯我的衣袖,輕聲道:「師姐不必看他們,菜雞互啄而已,我可比他們厲害多了!」
講真,要不是因為即使搜遍原主記憶,確定跟虛執予才認識不到兩個時辰。
我差點就要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對我有意思了。
「都看,都看。」
敷衍地應付完,我正要繼續看。
誰知就轉了個頭的功夫,台上兩人居然就勝負已定了!
但緊接著。
又有一人飛躍上台,震聲:「誰願與我切磋!」
旋即,他召喚出自己的靈獸,是一隻通體漆黑,很像獵豹的靈獸,唯一不同之處是這隻靈獸背上生著一對黑色羽翼,身後拖著的尾巴末端還帶著火焰。
周圍響起陣陣竊竊私語。
「竟是火尾豹!這可是七階靈獸!」
「打不過打不過。」
「這不得誰上誰死?」
「我的靈獸才四級,真上了台怕是得直接嚇尿。」
台下議論得越熱鬧,台上的人看上去就越得意。
他反複問了三次,期間始終無人應答。
一來二去,這人儼然劇擺出了一副他會是今次禦獸大比的魁首。
「若無人應戰,此局便——」
「稍等。」
那人才說到一半,就被人截斷了話頭。
於是,滿場嘩然。
我也嘩,還想搜尋下是哪位英雄,忽的身側人影飛身而去,轉瞬便落在了石台上。
巨大的石台上,虛執予舉重若輕站在那裏,衣袂飄飄。
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已可初見日後超群絕倫端倪。
09.
「敢問道友姓名。」
那人大抵是有些看不起虛執予,無論言辭還是眉眼皆滿是倨傲。
不想,虛執予比他還傲,嗤笑一聲並不作答。
各宗門弟子群情激動,呐喊聲此起彼伏。
那人被激怒。
下一瞬,拖著火尾的靈獸便以雷霆之勢撲向了虛執予。
雖然對他有信心,但眼前這幕還是讓我忍不住懸起了心,脫口而出。
「小心!」
虛執予依舊站定如鬆,隻在靈獸距他不過咫尺時,抬手結印。
刹那間,靈獸便像是被下了定身術,縱使依舊齜牙咧嘴咆哮陣陣,卻隻能動動嘴了。
旋即虛執予手輕輕一揮。
靈獸登時哪來的又哪回了哪,不僅回去了,將石台砸了個飛沙走石。
這電光火石的兩級反轉,徹底驚呆了一眾看客。
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正要反擊,小世界中的忽然一陣山搖地動。
下一瞬。
震耳欲聾的獸吼陡然而至。
縱使未見其身,也感受得到那獸吼的雷霆萬鈞之勢。
可緊接著,周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尋常的蟲鳴鳥叫都消失無蹤。
異常古怪的氣氛中,有人忍不住喊出聲來。
「怎麼回事!」
大比現場亂成一團,眾人三五成群擠在一處,卻又不敢出聲隻心驚膽戰地左顧右盼著。
忽的,一股磅礴靈力不知從何處而來,眨眼間便將在場絕大多數弟子都壓製了。
望了眼石台上的虛執予,卻見他正雙眉緊蹙朝密林深處望去。
我順勢看了過去,不知是不是錯覺,黑洞洞的密林中,仿佛真有什麼危險氣息在彌漫。
10.
不是錯覺!
我後背刷得冒出一層冷汗,涼意從腳底騰起,直衝上大腦。
危險的氣息靠近了。
又一聲穿雲裂石的獸吼襲來。
緊接著。
一道黑影踏出密林,逐漸顯露在眾人麵前,嘴巴還在嚼嚼嚼地不知道吃著什麼,不過隱約可見兩條細細的後肢。
狀如羊身人麵,目在腋下,虎齒人爪。
饕餮???
我人都要裂開了。
也沒人告訴我這個世界會出現這種等級的上古凶獸啊!
這還玩屁。
不如直接躺平等死來得痛快。
看清饕餮的瞬間,虛執予臉色一沉,我看他雙手結印似要將自己的靈獸召喚出來。
開玩笑,這種等級的凶獸,什麼靈獸來了不得變成人家腹中餐。
不等我開口阻攔。
一陣夾雜著金色的白光閃過,虛執予的靈獸出現了。
形狀像鹿,頭上有角,全身有鱗甲,身後還綴著條牛尾似的尾巴。
哦,麒麟啊,那沒事了。
那怪這小子看不起在場所有人呢,我要是有禦這種獸的本事,我也看不起。
但話又說話來。
麒麟打得過饕餮......嗎?
11.
咱也不清楚,咱也不敢問。
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在場這麼多人,這麼多獸,甚至還有麒麟坐鎮。
那隻饕餮怎麼就偏偏盯上了我!
是因為我不會禦獸,所以看起來格外好吃嗎!
「吼!!!」
凶神惡煞的饕餮直奔我來。
哪怕有麒麟阻攔,也依舊百折不撓。
兩隻獸打得十分凶殘,爪爪見血,口口掉肉。
可就算如此,饕餮和我的距離也在不斷縮短。
天爺啊,這到底是什麼鬼熱鬧!
我原本是想捏斷木牌逃出生天的,誰料那木牌都快被我捏成粉了,也沒能離開小世界。
不過看到其他人也走不了我就放心了。
起碼說明,不是木牌被人動過手腳,而是一整個小世界都有問題。
再回神,饕餮距離我已經不足百米。
看一眼心急如焚的虛執予,再看一眼周遭或震驚或竊喜的眾人。
心底漫起的恐懼,反倒漸漸消散了。
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了那個古老的東方禦獸術。
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索性拚一把。
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做足心理建設。
我勇敢踏出一步,擺好pose。
展臂伸手,掌心朝上,手指曲動衝窮凶極惡的饕餮發起神秘東方古國的古老禦獸術。
「嘬嘬嘬。」
12.
沉默是今日的禦獸大比現場。
就連打得昏天黑地的麒麟和饕餮,都因為不約而同停下朝我看來。
嘬嘬一出,誰與爭鋒。
好像還真有用啊!
「嘬嘬嘬。」
我再接再厲,繼續召喚。
結果不止饕餮,就連麒麟都撒開四隻蹄子朝我狂奔而來。
兩獸跑得那叫一個你追我趕,互不相讓,饕餮還時不時張開它的血盆大口低吼威脅麒麟,甚至還非常不凶獸地拿蹄子暗戳戳絆麒麟。
最終,不會耍陰招的麒麟遺憾敗北。
饕餮張著血盆大口,尾巴搖得像螺旋槳似的徑直撲向我。
陣陣獸吼中,我依稀還能聽到虛執予撕心裂肺的呐喊。
「師姐小心!!!」
眼看我的腦袋就要被饕餮一口咬斷。
而它帶著濃重血腥味的氣息,也已撲了我滿身滿臉,差點給我熏yue了。
聲聲驚呼中,暴戾恣睢的饕餮,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個猛子紮進了我懷裏。
「嚶!」
其音如嬰兒,得,這下全對上了。
顧不上去看周圍人下巴掉地上的熱鬧景象,我艱難抱住饕餮那顆碩大的,擁有一張極醜人臉的腦袋,在它的強烈邀請下,開始撓它還算毛茸茸的下巴頦。
饕餮舒服得眯上了眼,尾巴搖成螺旋槳就算了,還不停「嚶嚶嚶」。
怎麼不算上古凶獸爆改小貓咪呢?
比起愜意的饕餮,一步慢步步慢的麒麟此時此刻。
幽怨、難過且委屈。
麻了,我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