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夢中，又回到了我被同學霸淩的那天。

他遞給了我一條幹淨的毛巾，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還出言警告了那幾名欺負我的女同學。

那天的陽光異常耀眼，金色的陽光灑在他那長長的睫毛上，好看的嘴巴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同學，你沒事吧。”

我心想這大概就是天使的模樣吧。

可是顧淮南的臉突然變了，變得陰厲，像個魔鬼。

他大聲質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對瑤瑤，她都病得那麼重了。

說完雙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笑著求他，可是他置若罔聞。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醫院四周都黑漆漆的，隻有床頭閃著微弱的燈光。

而顧淮南正斜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他的眼底有些發青，像是幾天都沒睡好覺。

下巴長出了短短的胡楂。

我看得癡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夢中的人影相互重疊。

顧淮南啊顧淮南。

我該拿你怎麼辦。

男人仿佛有感覺一般，睜開惺忪的眼睛。

“醒了？身體還有沒有哪些不舒服。”

語氣異常溫柔，上一次聽到這個聲音還是在蔣瑤回來之前。

仿佛之前發現的都是一場夢。

我撇開眼，不想和他對視。

男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好半晌才開口，“欣欣，我們能不能好好地，咱們別鬧了，好不好？”

鬧？

是我在鬧嗎？

他見我不願開口，輕歎了一口氣，幫我扯了扯被子蓋住露出的腳。

我眼睛變得好酸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