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也沒必要做到......”
“邵行!等你以後有對象你就知道了。我不想讓他誤會。即便我們是兄弟也不行。”
我沉默著刪掉了那些我好不容易才拍下的畫麵。
“不過,你也別難過。我不會有了戀人就忘了兄弟的。
“先不說了,瀾瀾發信息催我了,我先回去嘍。”
時至今日,他仍當我是兄弟。
究竟是我掩飾得太好,還是他太蠢。
“邵行,你沒事吧?”
上鋪的室友洛驚辭突然開口問我。
我搖搖頭。
“要我說,你就直接開口,這個顧野可能是個木頭。”
我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
“你都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他扁扁嘴:
“拜托,我又不是瞎子。我大一就覺得你對他的感情不對勁了。”
我又看了看空著的兩個床位。
“你放心,他們不知道。我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
我丟了袋辣條給他:“謝啦!”
洛驚辭撕開辣條,從上鋪跳了下來。
光著腳,像不怕疼似的。
“你要是心裏委屈難過,就跟我傾訴,我不會說出去的。”
“委屈個屁啊!怪我自己不長嘴,要是早些開口,說不定都拿下他了。這一次,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強裝淡定,生生將眼角的酸淚憋了回去。
別說我喜歡他。
就算我不喜歡他。
處了十多年,突然有天被人撬走了,心裏多少還是失落的。
洛驚辭胡亂揉了我的發。
“不是你的錯。我覺得他要是對你有意思,早就該察覺了。”
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
那天夜晚,我窩在被子裏。
忍了很久的眼淚終究是抑製不住滾落下來。
浸濕了枕頭和被角。
我難過氣憤,又極不甘心。
洛驚辭一起床就嚇了大跳。
“邵行,你昨晚哭了?眼睛腫成這樣?”
我朝鏡子裏看了一眼:“沒有,我怎麼會哭。蚊子叮的。”
我不想讓任何人看笑話。
一個大男人,為愛要死要活的。
洛驚辭走過來,遞給我打濕的毛巾:“熱敷一下,會舒服點。我要去食堂,你要帶點什麼?”
我回身看他。
他正在換衣服。
“看我幹嘛,穿衣顯瘦,脫衣有料。189八塊腹肌。眼饞嗎?”
我竟不知這小子也會油嘴滑舌了。
明明比我小兩歲,海拔卻高了我四公分。
“你不說,那就老規矩。油條煎餅煮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