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砸得暈頭轉向,捂著鼻子慌亂止血。
顧野狠踹了始作俑者一腳,然後飛快跑了過來。
“邵行,怎麼樣?還認得我是誰嗎?”
我仰頭睨了他一眼:“滾犢子!”
他解下係在腰上的外套給我。
“用這個捂著,不然待會兒弄你一身血。”
“我先帶你去診所止個血,然後去正規醫院檢查。保不定傷到了哪裏!”
他看起來比我這個受害者還要緊張。
“球砸來時,我已經躲了,就是碰了一下而已。”
他揉了揉我的頭:“那也不行,萬一砸個腦震蕩,把我忘了怎麼辦?”
我苦哈哈笑了一聲。
真忘了倒也好。
就不必如此揪心隱忍了。
談話間,已經到了小診所。
醫生在裏頭打瞌睡,愣是被顧野一嗓子嚇醒了。
簡單做了處理,顧野又忙不迭打車要帶我去醫院做檢查。
“我真沒事兒!剛診所的醫生看了,說沒傷到鼻梁骨。”
“他就是個庸醫,他的話不能信!”
他不管不顧地把我塞進了車裏。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是不是頭暈無力,過來,靠我身上。”
顧野,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
這樣,我還怎麼輕易放得下......
來回花的都是顧野的錢。
上樓前,他特地跑到我家告訴我媽。
讓她給我做點好吃的補補。
我媽謝了他的幫忙,在他走後歎了口氣。
“早知道我就再生個女兒了。嫁給顧野這小子,多好!”
他若不好,我也不至於喜歡上他啊!
可是喜歡又能怎樣?
我永遠不敢說出口。
這份被他視之為“惡心”的感情。
看著放在茶幾下的錄取通知書。
我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跟他報一所大學了。
眼不見心為靜。
或許時間久了,我就不喜歡他了。
送我去車站那天,我媽站在風口裏。
滿眼的擔憂與不舍。
一會兒說怕我照顧不好自己。
一會兒又擔心我放飛自我,不好好學習。
最後看了眼旁邊的顧野,有些拉不下麵子地說:
“小顧,若是我家阿行有了喜歡的女生,你也別跟他搶。你知道,他搶不過你的。”
除了個子沒他高,我哪點輸給他了。
我不服氣地想要爭辯一番。
顧野直接攬過我的脖子把我勾走了。
“阿姨放心,我會照顧好邵行的。除了自然脫落,我保證他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