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騙我。」
短暫的震驚過後。
顧恒的眼神驟然變得陰狠。
憤恨地指著我和蕭瑾謙。
「你們在為你們之間的奸情開脫,白羽希你家要是真有能力資助我,你爸生病也不可能找我借錢。」
我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原來他知道我爸病重需要錢!
一年前。
我家公司倒閉,負債累累。
我爸受不了刺激,心臟病發作。
急需二十萬搶救。
我拚命給顧恒發消息,打電話都聯係不上他。
後來我是看到網上的娛樂新聞。
才知道他正在為洛清雅的新劇站台。
我趕過去卻被保安攔下來:
「顧恒,我爸在醫院搶救,你借我一些錢好不好?」
我不停地大聲呼喚,淚如雨下。
卻沒能讓顧恒和洛清雅並肩而行的背影停下來。
我爸搶救不及時,成了植物人。
還好醫院仁義。
見我可憐留下我爸在醫院觀察。
我不斷找理由為他開脫。
一定是他沒聽見,才沒有出手相助。
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是故意不理我。
無盡的痛楚自心底翻湧。
衝到了喉嚨處被我強硬地逼回。
「希希,伯父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來晚了。」
蕭瑾謙把我輕輕摟在懷裏。
話裏帶著濃濃的懊惱。
霎時間,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
茫然地望著蕭瑾謙。
一個念頭在心裏一閃而過。
我爸能夠繼續留在醫院是蕭瑾謙的緣故!
「還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你抱她做什麼!」
顧恒像發瘋似地掄起拳頭朝蕭瑾謙揮過來。
在拳頭即將碰到蕭瑾謙身上的時候。
一個清亮的女聲從顧恒身後響起。
「阿恒,她就是你前妻?」
洛清雅不知何時出現的。
她邁著輕快的腳步,踏步而來。
探尋的目光在我們之間打量片刻。
「白小姐,不好意思,當年阿恒的嗓子出事,我沒能趕回來,他一氣之下娶了你,在這裏我和你說聲對不起。」
洛清雅誠懇地朝我鞠躬。
我隻覺得兩眼發黑,雙膝一軟。
被蕭瑾謙穩穩地抱住才避免跌坐在地上。
我癡心守望三年的婚姻居然是他們置氣的玩笑。
滔天的恨意幾乎將我淹沒。
我猩紅的眼裏全是刻骨的恨意。
「顧恒,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顧恒偏過頭,緊抿的嘴唇如同一條直線。
半晌。
他的視線落在蕭瑾謙環住我的手上。
緊皺的眉頭如同小山。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拉著洛清雅轉身就走。
「清雅,別誤會,我不願你多想才沒告訴你。」
「我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