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舒一口氣,往家裏走去。
路上卻碰到了書裏的男二方允。
方允性格大大咧咧的,暗戀女主多年,本來想等女主成年後跟女主結為獸夫婦。
卻沒想,女主生育值竟然為零,從此,他就一心想睡了女主——不負責的那種。
剛見麵,他就湊過來細細打量我,「施染......你跟別的獸人睡了?」
我心虛地否認。
可他卻看出了我撒謊,還委屈巴巴地拉著我的手問我:
「染染,你身上的氣息都變了,你還騙我?你都跟別人睡了,怎麼不能跟我睡?染染,我技術很厲害的,實在不行,我們三個可以一起的............」
這是什麼爆血管文字啊?
「我、我我我...」我在思索著要怎麼拒絕他這個顛公。
頭頂上卻突然響起了裴景的聲音。
他低沉陰鷙的嗓音讓我不寒而栗:「我能滿足她!」
完了,怎麼感覺他好像生氣了?
不對,更重要的是,他不是應該去狩獵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我被他拽得生痛,白皙的手腕很快被他拽出一道紅痕。
我梗著脖子,微微側過臉,委屈地喊疼,他這才鬆了手,把我按進了他懷裏。
他的語氣壓得很低,摻雜了些占有欲:
「不許答應他!你不是想在外麵跟哥哥做?哥哥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想別的男人,也不能莫名其妙地跟別的男人走......」
啊?這劇情怎麼越來越瘋、越來越羞澀了啊......
我怕我腎虛啊......
裴景說完,牽起我的手就往前走,臨走前還瞪了方允一眼。
走了一段距離,他停了下來。
裴景雙臂環繞著我,將我禁錮在胸膛裏,距離驟然拉近,熾熱的氣息寸寸落在頸間,情緒翻滾洶湧得驚人。
猛地,他的吻落在耳垂上,熾熱的氣息熨燙著皮膚,我死死咬住唇才能不發出聲音。
裴景動作一頓,又在我的脖頸處,輕輕落下一吻。
「乖乖,哥哥狩獵,你要記得想哥哥,不許跟別的男人說話......」
男人喉間呢喃的震動一點點傳到我的心上。
他鬆開我,轉身離開。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曖昧中,沒緩過勁呢他就走了......
一個小女孩輕輕地被男色拿捏了......
8
欸?不對!
重點是好像他說了「不能離開他?」
死男人,占有欲真強。跟別人說話也不讓?
正想著,腦子卻猛的鈍痛——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
「不許走!」
「哥哥,我這次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處理完馬上來陪你~」
「......」
畫麵中我和一個男人互相拉扯,嗯?怎麼回事啊?原女主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段記憶。我還喊人家哥哥?是裴景嗎?
「統子,剛那段記憶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卡bug啦?」
係統本來驚得滿頭大汗,聽到我的話有一瞬的呆滯,然後也跟著打馬虎眼:
「啊?對、對啊,你剛穿進這本書,信息錄入不全,所以會出現一些bug,你不用擔心,不用管,我去修複一下哈。」
說完就沒聲了,跑得真快......
腦海中卻不斷浮現著一個畫麵:
男人懶懶靠著牆,手掌半攏低頭點煙。火熾熱跳動,滋滋燒著煙草、灰白色的霧騰空而起。
從我這個角度看,朦朦朧朧,隻能看到他挺直伏越的鼻骨和淩厲的下頜線。
發現我看著他,轉身把煙熄滅,眼神熾熱又黏糊。
我卻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
回到家裏,我正準備美美洗個澡去睡覺,身體卻不由我控製的走向裴景的臥室。
啊?姐妹,不是,你、你這麼餓嗎......
裴景看到我進來,似乎也不意外,隻是挑了挑眉,戲謔地開口:
「染染這是又餓了?這會兒怕是不太行哦,阿父阿母還沒睡呢。」
「不、不是,我是想......哥哥,這樣才刺激嘛~」
我正準備解釋,嘴裏卻冒出原女主的虎狼之詞。
裴景聽完笑了,笑容繾綣,暈乎乎的,像織密的網籠住我。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扯進他的懷裏,扣住我的腰走向陽台。
黑暗裏窗外透進來的月色淺淡朦朧,裴景的輪廓模糊不清。
我隻覺得今晚的他過分清冷。
正想著,扣在腰間的大掌逐漸加重力道,越攥越緊。
月光下的石床正對著花園,大片的草地上種滿了花。風一吹,紛紛揚揚,恣意搖曳。
事後,我懶懶靠在他的懷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卻聽見他喃喃細語著:「乖乖,明天我們去野餐吧。」
「啊?野餐?累死了,不去......」
我正累著,聽見他說這話,下意識拒絕。
「寶寶,明天、明天不一樣啊,跟哥哥一起去吧。」
又犯什麼神經......我懶得理他,裴景也再沒說話,隻是拉著我的手,越攥越緊,很快,身旁就傳來有規律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我歎了口氣,想從他的手心中抽走我的手,他皺了下眉,抱住我的手臂,說:
「別走,染染......」
「別丟下我......」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愛意太洶湧,我竟然沒有發現他言語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