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公主府裏的侍衛,因長相酷似已故的駙馬,被公主要求侍寢。
他不願便被公主一刀入喉殺死了。
她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血跡:“阿之,我不允許你不聽話。”
一年後,長公主有孕。
她開心地躺在我的懷裏:“阿之,我們有孩子了。”
我麵無表情:“那公主可要乖乖聽話。”
......
今日長公主府怕是要流血了。
書房中,長公主端坐在一旁。
宮裏的畫師把剛畫的駙馬呈在她麵前,下一秒就被她打趴在地上。
“再好的畫師有何用,都畫不出阿之的半分神色。”
畫師趕忙跪起來聲色慌張。
“公主駙馬已經死了三年,臣快記不清他的麵貌了。”
長公主神色恍惚:“誰說駙馬死了的,阿之隻是外出雲遊了。”
“來人,把這個不中用的家夥拖出去殺了。”
隨後一聲慘叫傳來,整個書房無人敢動,安靜地能聽到大家緊張的心跳聲。
所有人都知道公主為何這樣。
明日就是駙馬的忌日,每年她都會親自畫一幅畫像記念他。
然而今年她畫的滿地廢稿也畫不出他的臉,又何談能親自畫得出。
眼看就快到了,再畫不出來所有人明日怕是要去陪駙馬了。
此刻,我小心翼翼的爬上前將駙馬的畫像拾了起來。
旁邊的禾姑姑轉頭正看見我立馬走過來嗬斥:“不長眼嗎?還不快拿去丟掉。”
我怕丟慢了一步就被罰,拿著畫便往門外走去。
剛抬起腳就被叫住:“站住,轉過身來。”
她驚訝的看著我,臉上露出久違的喜悅:“抬起頭,走近一點讓本宮看看。”
她抬起我下巴喃喃道:“竟然這麼像。”
我趕緊磕頭認錯:“公主贖罪,奴才剛來不懂規矩。”
公主看我的臉很是高興,她示意下人替我換上了駙馬的衣服。
我出現在她麵前的那一刻,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眼神有了光芒。
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像極了年輕時的駙馬。
公主大喜,這樣她便能畫出來了。
果然,第二天的忌祀儀式上她很滿意,眼前人還是沒有變,是她心裏的模樣,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一樣。
她看著畫像出神。
當晚便讓卿竹閣的麵首侍了寢。
聽說養在那裏的男人多多少少都與已故的駙馬有幾分相似。
一夜歡愉後,公主第二日的心情很是不錯。
隻是我才剛進去灑掃就看見昨日的男人臉上蒼白的被人扶了出來。
禾姑姑正在為她梳洗,她從銅鏡中看到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
我恭敬的跪在地上:“回公主,奴才裴之。”
她拿胭脂的手頓了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禾姑姑已經打了過來。
“狗奴才,你也配叫這名字。”
我忍著痛看向公主,她麵無表情:“裴之不必緊張,本宮應該謝你才是。”
我恭敬的低頭。
我也應該謝謝你呢,讓我有機會入了你的眼。
我早知我和駙馬很像,昨日我是故意出現的,目的就是讓她忘不了我的臉。
在她心裏埋下一刻種子。
隻等日後滋養慢慢發芽開花。
雖說讀書人此舉有違聖賢。
可我早就不是讀書人了。
我隻是一個偷心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