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言捂著鼻子,叫囂著要找人弄我,我毫不畏懼:
“有種你就來,到時候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張澤言愣住,任由我離開。
我以為我跟江梨就算結束了,但沒想到第二天,還會接到她電話。
“陸瑾,你怎麼回事,這個月生活費怎麼沒轉給我?”
“......”
“算了,不跟你計較,你先給我轉2萬,這個月我過生,想請室友吃飯。”
她失憶了嗎?
還是覺得我失憶了?
沒有絲毫猶豫,我掛斷電話。
她再打,我再掛。
幾個回合後,我拉黑了她。
不一會,新的號碼打進來,我接起來,那頭立刻傳來江梨氣急敗壞的聲音:
“陸瑾,你現在不得了了,竟然敢掛我的電話。”
“有什麼事你說,不然我又掛了......”
“等一下!”江梨尖叫一聲,但還是高高在上:“算了,這個月不要2萬了,你先給我打一萬......”
‘啪’,沒有絲毫猶豫我再次掛斷電話。
下午我在田裏翻地,突然同學叫我,擠眉弄眼的說有美女找我。
我走過去,發現是江梨。
她墊著腳站在田坎,一手挎著小包,一手捂著鼻子,仿佛有什麼難聞的味道。
見我過來,她眉頭微蹙,不滿的說:“你為什麼掛我電話?要不是你掛我電話,我至於來田裏找你嗎?”
看她那副嫌棄的樣子,怕不是忘了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
小時候誰還沒打過穀子?
如今光鮮亮麗了,竟然還嫌棄泥土。
她應該是悄悄來的,所以在看到室友路過時,立刻捂著臉。
卻不想還是被發現,她們有些奇怪:“江梨,你在這裏幹嘛?”
又看到我,她們立刻像護小雞仔一樣護著江梨:“是不是他騷擾你了,你不要害怕,我們告訴導師。”
我對上江梨便秘的臉,故意問:“是我找你來的嗎?”
江梨吞吞吐吐,在其他人眼裏卻是我為難她。
一個憤憤不平地說:“你放心,我已經給張澤言發消息了,他馬上就來。”
這次江梨是真的慌了,結結巴巴地拒絕:“不…不用了吧。”
“你放心,張澤言跟學校有關係,他肯定會讓學校把陸瑾開除,讓他一輩子不能再騷擾你。”
“陸瑾沒有騷擾我,我們走吧......”
她想走,我卻不願意,我攔著她們:
“江梨,你不是來找我要錢的嗎?不要了?”
“什麼!他還欠你錢,江梨,不要怕,一定要讓他還錢。”
江梨要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好故作鎮定:
“好了,陸瑾,你把錢還給我,我就不追究了。”
謊話說了千遍,她自己都相信了。
可實際上,是我從小學就開始給她不計成本的花錢。
她爸媽離婚那年,沒人想要她。
是我跪了一天,被打到床上躺了三天,才讓我媽鬆口,同意讓她住我家,才讓她沒有被餓死。
我媽給我擦藥,問我值得嗎?
我屁股雖然疼,但心裏卻甜絲絲的:“值得,江梨以後一定會是我媳婦,男人保護媳婦,天經地義。”
後來她跟著沒有收入的媽媽,也是我不吃早飯,把錢都省下來給她買雞蛋。
可當初我一心守護的女孩,如今卻理直氣壯的要我還錢。
僵持不下時,一輛炫酷的跑車急刹在我麵前。
張澤言狂炫酷拽地從裏麵下來,微抬下巴:“聽說有人欺負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