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生日那天,他懷裏的女孩嬌嗔的問他:
「你真的沒有碰過她嗎?」
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
「真的,我嫌她臟。」
我聽到後平靜的和他提出了分手。
收拾東西搬離了我們的房子。
後來他遭遇火災麵目全非且活不了多久時。
他紅著眼眶和我說:
「等我死後你可以親自修複我的遺體嗎?」
我唇角一勾,輕聲道:
「不行哦,我嫌你臟。」
......
我修複完一具因為車禍而去世的遺體時已經半夜了。
收拾好自己後我急急忙忙的買了蛋糕趕去給時嶼過生日。
到了指定的包廂時,聽到一陣轟鬧聲。
「一想到她的工作,我就覺得有些惡心。」
裏麵傳來時嶼冰冷嘲諷的輕笑聲。
我的腳步僵在原地。
投過門縫看到時嶼懷裏抱著一個女孩。
是時嶼經常掛在嘴邊和閨蜜有五分像的小助理。
「不得不說溫晚身材的確一絕,但她天天接觸那些遺體,久了感覺整個人都有一種腐爛的味道,嶼哥你不覺得晦氣嗎?你是怎麼忍得下去的?」
時嶼嫌棄的接上了話:
「確實挺晦氣的,總覺得她有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他懷裏的女孩笑開了花,嬌嗔的問:
「嶼哥,你真的沒碰過她嗎?」
時嶼聽完這話,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
「真的,我嫌她臟。」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聲。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耳邊回蕩起時嶼早上委屈巴巴的話。
「晚晚,今天我生日你一定要早點下班來陪我,上次你都沒有陪我,所以罰你親自去給我買我最喜歡吃的蛋糕。」
而這時我手上的蛋糕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我們在一起五年,他如今成為了一名炙手可熱的攝影師
而我隻是一名大家都難以接受甚至是避而遠之的遺體美容師。
當初隻有時嶼全力支持我做這個行業。
可如今他卻嫌棄我臟。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我看到他親了親他的小助理。
拿出手機示意她接聽。
「時嶼,我可能趕不過去了,等我回來我再補償你。」
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卻異常冷靜。
時嶼並未開口說話,反而是他的小助理輕柔柔的開口:
「晚晚姐,嶼哥去上廁所了,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我看著時嶼對她滿眼柔情的樣子,眼睛發酸。
「不用了,我記得你喜歡他吧,那你幫我轉告他,我不要他了,給你了。」
包間裏靜謐無比,時嶼臉上有些無奈。
他接過手機,像是斷定我在鬧別扭,了然輕笑。
「晚晚,別開這種玩笑,今天我的生日你不陪我就算了,還說這些,等你回來你要親手做一個蛋糕補償我。」
我有些好笑,他是怎麼做到和別人曖昧的同時又和我撒嬌的。
「時嶼,你不是惡心我,嫌我臟嗎,我做的蛋糕你下得了口?」
我這話一出,時嶼意識到什麼,朝門口看來。
我看到他立馬扯開懷裏的女生,有些慌亂的看著我。
那個女生被他嚇到了,低聲哭泣著。
時嶼馬上又恢複了冷靜,重新把她抱進懷裏哄。
我慢慢走了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剛想開口。
時嶼不耐煩的打斷了我。
「你想幹什麼,不是說不來了嗎。」
邊說還邊護著懷裏的女孩,生怕我會對她不利。
我有些啞然,但還是緩緩開口:
「不幹什麼,來祝你生日快樂,順便分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