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婆初戀葬禮過後,我被她下了藥。
她縱容著我近一步,更近一步。
正當我抱著她情難自抑時,她突然製止了我。
並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條毛巾和手機,把毛巾緊緊塞進我的嘴裏:
“我警告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別讓我聽到一點你的聲音。”
說著拿起手機,播放她初戀的聲音。
關掉房間的全部燈光,她聽著初戀的聲音,興奮異常。
“阿遠,阿遠...”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任由藥物控製著我的四肢百骸。
...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自從王遠去世後,她就開始在生活中瘋狂的報複我。
在家裏大廳懸掛王遠的遺照,每天就是都抱著王遠的遺物,盯著他的照片哭的稀裏嘩啦。
晚上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非讓保姆在她身邊的空位上擺上一副碗筷,將筷子斜插在碗裏,甚至為空碗筷裏夾菜。
對於這些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清楚她究竟因為什麼而憎恨我。
王遠是幾天前意外去世的,出事前給許甜甜打了一通電話。當時是淩晨點,許甜甜剛從夜店回家,正在浴室裏洗澡。
我存了點男人的嫉妒心,將手機遞到浴室門口時並未告訴她是王遠的電話,隻說了陌生來電,問她是否要接聽,被她果斷拒絕了,於是我掛了那通電話。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王遠朋友的消息,說昨天晚上王遠的車在懸崖上失控,連人帶車掉落懸崖,屍骨無存。
王甜甜聽完後甚至沒來得及換掉睡衣,瘋了一般的衝去出事地點,在懸崖邊上哭得泣不成聲。
我想上前安慰她幾句,卻差點被她失手推下懸崖。
“別在這假惺惺,要不是你,阿遠就不會死,你這個殺人凶手,都是你故意掛斷那通電話的。”
看著她崩潰的模樣,我心疼她,多少也帶著點心虛。
畢竟昨天晚上那通電話確實是我故意不告訴她是誰打來的,因為我知道除了王遠以外的任何電話,她都會掛掉。
我就這樣默默跟在她的身後不敢上前,看著她失魂落魄的去為王遠整理遺物,為王遠披麻戴孝的接受眾人的鞠躬,抱著他的衣冠哭的死去活來,仿佛那才是她深愛著的丈夫。
不知情的人都得感歎一句,可憐啊,多相愛的一對夫妻啊。
接下來的日子裏,她沉浸在日複一日的悲傷中無法自拔,而我卻無能為力。
直到那天我下班後回家,發現家裏多出了一些工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從嬰兒房裏往外搬東西。
“你們在幹嘛,誰同意你們進來搬東西的。”
“當然是這家的女主人啦,你是誰?”
聽著工人的回答,我的心涼了半截。
“我是這家的男主人,你們這些東西要搬去哪裏?”
“垃圾回收站,既然你是這家的男主人,那我們商量一下,反正東西你們也不要了,不如送給我們吧,這麼貴的東西,扔掉多浪費啊。”
我憤怒的拍掉他拿著嬰兒床的手,將東西搶了回來。
“都走,我們不搬了,都走。”
在我的怒吼中,一群人麵麵相覷的放下手裏東西離開了。離開前還傳來他們抱怨的聲音。
“快走快走,哪家好人家把嬰兒房改成靈堂啊,也不嫌慎得慌。”
聽見他們的對話,我大腦氣血上湧,衝進家裏,就看見原本充滿溫馨氛圍的寶寶房此刻已經變成了陰深深的靈堂。
靈堂的正中間擺放著王遠的照片,桌上擺滿了他的遺物,房間裏還環坐著幾個和尚在給王遠念經超度。
許甜甜跪在正中間的位置,滿臉虔誠的低頭祈禱著。
我憤怒的上前將許甜甜拉出房間,一路來到客廳。
“放手,誰允許你打斷阿遠的超度儀式的。”
“你害死他還不夠,還要讓他無法安息嗎?”
“陸鬆亭,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