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是他的學妹,也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她也曾是我的閨蜜。
每次我和顧彥辰約會的時候,鄭婉都會陪我一起,說她要保護我,幫我鑒定男人,不能讓我輕易被外麵的野男人騙了。
那時候我信誓旦旦跟她說:“顧彥辰一定不會負我!”
什麼時候,他們開始越來越近呢?
是從婚後顧彥辰說女人就該在家專心操持家務,不要出去拋頭露麵,能做顧家的家庭主婦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還是他回到家裏,時常興高采烈地說鄭婉工作能力出眾,誰要是娶了她一定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我不懂,他一邊想把有能力的女人娶回家,一邊又不允許老婆比自己能幹。
或許女人於他而言隻是一個彰顯自己能力的榮耀勳章,讓他外出時有炫耀的資本,最好還能獨自養育大一個延續了他血脈的孩子。
所謂愛情隻不過是編織出來的誘餌。
他卻說我真的是在家裏關了太久,跟社會脫節,現在完全溝通不了。
“我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結婚之前我難道工作能力就不出眾嗎?”
“我看你現在真是蠻不講理,你現在這樣不是你自己選的嗎?是我逼著你跟我結婚的?這些年我難道沒給你吃給你喝?你是不是總認為自己全是對的,每天就隻會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指責別人啊!”
“我都養了你多久了,到現在你連蛋都下不出來一個,娶你回來有什麼用?”
那句話說完,他便奪門而出,幾天都沒回家。
婆婆知道這件事後打電話數落我,怪我生不出孩子也就罷了,還不懂體諒男人,留不住男人的心。
我摸了摸自己腹部,一條期待已久的小生命還沒真正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已經離開了。
也許它是來這世上看了看,發現這個世界它並不喜歡吧,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沾上那個男人的基因。
朋友圈裏,親友還在問鄭婉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這麼多年了終於修成正果了,喝喜酒記得提前通知。
我才發現原來人的心痛到一定程度是真的會死的,這麼多年也許我不是在等他改變,而是在等自己徹底死心。
我直接往朋友圈甩出了一張結婚照:“家人們,婚內出軌怎麼判啊?”
下一秒鄭婉便刪除了朋友圈的內容。
顧彥辰也給我打來電話:“快把那條朋友圈刪了!我現在正在考核期,馬上就要升職了,如果被領導看見這條,這事就吹了!”
我嘴角露出譏笑,戰鬥力也就這樣:“不是喜歡做飯嗎?現在馬上做七菜三湯送醫院來,你什麼時候送來我什麼時候刪!”
然後反手掛了電話,打開外賣軟件,誰知道他的菜要做到什麼時候,我可不能餓著自己。
雖然人在病床上,身體還有些難受,但是也許是過多的刺激疊加在一起,現在我反而感覺無比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