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過了三個月,由於林歟舟最近老是叫囂著要給他一個名分,我最終答應了,畢竟誰會拒絕一個會做飯還愛撒嬌的粘人小狗?
林歟舟的父母是大學教授,為人溫和,不像季宴時的父母般強勢,也沒有高知家庭的高傲,出人意料般的好相處。
訂婚宴上,我和林歟舟邀請了博士導師,餐桌上大家其樂融融,聊著雙方的近況。
導師正打趣我們將來生幾個?想要男生還是女生?
“澎——”
門忽然被打開,季宴時正滿臉怒火,仿佛是來抓奸的情夫,衣襟散亂,西裝的領帶都沒有係上,不複以往的衿貴。
“你們在幹什麼?”
“時時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他無力狂吼,脖子上的青筋呼之欲出。
林歟舟聽到這話,仿佛被人闖入領地的獅子,一下就從椅子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季宴時。
下一秒,季宴時的的衣領被林歟舟狠狠揪起。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季宴時身上,拳拳到肉。
林歟舟自幼練過散打,季宴時忙於工作,還不經常健身,因此完全不是林歟舟的對手,隻能如一條溺水的魚,臉漲得通紅,無力拍打林歟舟的手。
林歟舟不但沒有停下來,招式反而愈加狠厲,完全是往死裏打。
我怕林歟舟為這麼一個人渣進監獄,連忙拉開兩人。
季宴時眼裏刹時發出驚人的光,一臉驚喜的看向我:“時時,你肯原諒我了嗎?”
“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
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遲來的情意比草都輕賤。
再說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看不得別人那麼囂張。
下意識開口嘲諷:“你別自作多情了,我隻是不想讓歟舟進監獄,以後我們的孩子還要考公的,可不能讓你毀了。”
季宴時眼裏的光霎時暗淡下來,如同一隻被拋棄的小獸,眼眶通紅:“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不相信,我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可能比不過這個不要臉,趁虛而入的小三″
相反的是林歟舟的嘴角像AK一樣難壓:“就不要你了,你想怎麼樣?死綠茶,有多遠滾多遠。”
季宴時無助的看向我,我隻是沉默著,不置一詞。
畢竟他現在的痛跟我以前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要是痛就多痛點,我愛看。
而且林歟舟這話,說進我心檻裏去啦~(踢到棉花啦的語氣詞)。
12
自從那天過後,季宴時好像意識到我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情了,再沒有找上我。
美利堅的學習也落下了帷幕,我和林歟舟順利拿到了博士的學位證書,決定回國,學以致用,用一身的本領報效祖國。
在回國的第二天,林菲就給我發來了短信。
短信上隻有一句話:鐘木時,別以為季宴時找你,是心裏放不下你,他最愛的還是我,第二天咖啡店不見不散!
聽她這口氣,我離開這些日子,她恐怕也沒那麼好過,欣賞曾經敵人的落魄,似乎也挺有意思。
出於心中的某種惡趣味,我想了想,還是赴約了。
13
咖啡廳內。
林菲指甲掐著手心,猛錘一下桌子,崩潰的朝我叫著:“鐘木時,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打擾我和宴時哥哥的生活,我的生活徹底被你毀了。”
在林菲的話裏,我才明白怎麼回事。
在我走後,林菲倒也和季宴時過了一段甜蜜時光,季宴時甚至許諾取消和我的婚禮,轉身娶她,連婚紗都買好了。
生活的本質不過就是一身華麗的衣服,穿久了跳蚤也就來了。
白月光變成了白米粒,朱砂痣變成了蚊子血,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隨著時間推移,季宴時和林菲的矛盾越來越大,季宴時嫌棄林菲嬌氣,一點都不像我體貼入微,林菲懷疑季宴時還有別的女人,經常檢查季宴時的手機。
兩人吵的雞飛蛋打,給網友提供了不少的瓜,最後季宴時才意識他愛的是我,對於林菲隻不過是少年時期的執念。
由於他不知道我在哪裏,為了讓我知道他後悔了,於是瘋狂打壓林菲的事業。
在媒體的大力報道下,林菲由當初清純可人的小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多年的事業毀之一旦。
小三縱使可誤,渣男更讓人惡心。
收拾了林菲,網友也沒有放過季宴時,紛紛直呼:你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畢竟高考成績連二本都夠不著,隻能選擇出國留學的林菲怎麼能比得過自小拿了勵誌大女主文,考入A大的我。
在網友的瘋狂拉踩下,林菲如過街老鼠,各種代言不斷解約,還要賠償一大筆的損失費,季氏企業也受此影響,股票大跌,正在破產邊緣。
“林菲你給我閉嘴!”
“時時,你沒事吧?”
季宴時突然出現,擋在我麵前雙手呈保護態,似乎怕極了林菲傷害我。
真是可笑,傷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他,現在深情的樣子裝給誰看,莫非季宴時有什麼表演人格?
林菲被季宴時的態度刺激到,徹底瘋狂,宛如潑婦大喊:“你曾經不是說愛我一輩子嗎?”
“一定是鐘木時這個賤人勾引了你!”
見林菲不複當初的清純可人,季宴時頓時覺得自己瞎了眼,錯把寶珠當魚眼,不過幸好有彌補的機會,時時以前那麼愛他,他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時時一定會原諒他的。
“時時,我和林菲是真的斷了,你原諒我好嗎?”
“爸媽都很想你,隻要你和林歟舟分手,以往我就不追究了,你還是季家的兒媳婦。”
提起季爸爸和季媽媽,我心裏條地一暖。
季宴時我一點都不在乎,但季爸爸和季媽媽我不能置之不理。
季爸爸和季媽媽他們對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給了我從未體驗的家庭溫暖。
我不會和季宴時重新在一起的,但對於李爸爸和季媽媽,雖然感到抱歉,但我以後會經常去看望他們的。
對於季宴時的話,我無意介入他們的感情糾紛,說明了我的決心,轉身離開。
14
我以為講開就好了,但小看了林菲的惡毒。
我周末抽空去看望季爸爸和季媽媽,在回去的路上,我被人綁了。
再次醒來,我眼前一片漆黑,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嘴巴被人堵住,站在懸崖邊。
脖子上的刀微微刺入皮膚,帶來冰涼的觸感。
“你是要她還是我?”
林菲情緒激動,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朝季宴時詢問。
“你是不是瘋了?”
“快把鐘木時放下,要死也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