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我的大婚之日,
白月光親手抽去我的仙骨,換給了他的師妹,
我因此入魔,萬劫不複。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卻成為了現世又一個天生仙骨的仙門嫡女。
這一次,我要連本帶利的將一切都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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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宗是現世仙門之首,每三年,其餘眾仙門都要將各自優秀的弟子送往青崖山受教。
而我如今的家——靈霜台,則是除去和光宗之外聲望最高的門派。
因為“我”天資聰穎,修為遠超同齡人,從持劍起就從無敗績,父親宗門對“我”一直驕縱得很,也養成了“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個性。
當然“我”最好的一點就是一直對和光宗現任掌門青睞有佳,這是仙門都知曉的事情。
很好,這個重生的人設我很喜歡。
因為殺人很方便。
此時距離上一次的魔亂已經過去二十多年,
當然,魔亂的始作俑者就是本人。
當年我所在的歡顏門也曾是仙門之首,隻是在我死後,被和光宗等仙門以豢養魔種的罪名殺戮殆盡。
此後,和光宗取而代之,坐在了如今高高在上的寶座之上。
而我的白月光,也因屠魔有功,順利成章地成為了掌門。
我望著眼前的青崖山,眼中的恨意如淬了毒般。
此行與我一同前來的還有十幾位同門。
青崖山上的和光大殿恢弘壯觀,我們站在最前麵的位置,而前方帷幔背後的高處則放著三把空著的椅子。
我一抬頭,整個大殿四方的帷幔一瞬間升起,眾人驚呼。
前方的高椅前則是出現了三人。
為首的人,一身白衣,猶如雪落,纖塵不染,似神臨凡間。
他左手邊穿著藍色長袍的則是無憂衾,而最右邊一身鵝黃色長裙腕間垂著披帛,長得如仙子般清冷動人的則是三大仙尊中唯一的女子。
眾人見狀,紛紛低頭拜謁。百餘人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拜見雪落仙尊,無憂仙尊,水月仙尊。\"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痛到快要撕裂。
二十年前的那一把劍穿過我的胸膛,血比我的紅嫁衣還要刺眼。
仙骨被生生抽出的痛仿佛就在剛剛再次感受了一遍。
徐策之,傅水月,我們又見麵了。
因我稍微遲了一些的拜謁,同門在將我拉下去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我頭頂上彙聚了幾道目光。
\"好一對相配的狗男女,抽骨之痛,背叛之恨,滅族之仇,我會一個一個向你們討回。\"
長使喊到我名字。
我正坐在底下,毫不顧忌地打量著前麵的徐策之。
我站了起來,目光從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徐策之的臉上,而一旁的傅水月自然也發現了,一雙看似溫婉的眸子下正釀著隻有我能感受到的嫉妒和敵意。
隨著我登上高台的階梯,身後不斷傳來算不上很低聲的讚歎和羨慕之聲。
\"俗話說,和光有仙子,如水繞清月,靈霜有美人,相思入骨毒。\"
\"和水月仙尊的清冷之美相比,這沈知顏的明豔之美,似乎更加攝人心魄。\"
\"如今第一次見,才知道天外有天,靈霜台真會藏人啊,我還以為如今仙門除去年華已末的傅水月,和那個死去的女魔頭,已經沒有其他美人了呢。\"
此人說話直接又有些粗鄙,傳到傅水月的耳朵中,簡直比刀劍如耳還要痛。
但她為了維持她那偽善的臉皮,做出一副欣賞之態,實則袖子之下的指甲已經深陷皮肉之中,恨不能立刻刮花我的臉。
我站在了徐策之的麵前,停了下來,絲毫沒有給個眼神給傅水月。
身後的\"竊竊私語\"還在繼續,但徐策之望向我的眼神卻是平靜如水。
我微微低首,露出皎白纖細的後頸,動人的麵龐上露出溶溶一笑。
\"拜見雪落仙尊。\"
大殿內突然安靜下來,一旁的長使尷尬地提醒到。
\"沈仙子,剛剛老朽說過,落雪仙尊今年不在其列,您還是換一位吧。\"
大概是因為我全程都在看徐策之,根本沒聽見那長使說話,我我微微一笑,直接對著徐策之道:\"弟子日夜不息的修煉,為了就是今日能受您教誨,還請仙尊垂憐。\"
我跪下來,抬起頭,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眼角更是含著點星的淚,別提有多真誠了。
我在心裏暗暗誇自己演技真牛!
徐策之似乎要答應了,隻見他站了起來,我正準備彎起嘴角,卻見他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往旁邊走去。
我直接傻在了原地,就在眾人以為我就要丟這麼大的臉的時候,已經離開的徐策之突然停下來腳步。
一道如雪般清冷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還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