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生命危險給兒子捐腎後,我才知道,兒子是妻子和她白月光的孩子。
我在手術台上生死一線,妻子卻在手術室外和她的白月光甜蜜相擁。
“兒子不是他的,可老婆是他的啊,這麼貪心,他怎麼不去死。”
後來,我真的死了。
她卻哭著說她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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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兒子捐腎,我死在了手術台上。
我的靈魂從身體裏鑽出來的時候,我看見我的身體癟癟的,腹部兩個血淋淋的窟窿。
可是為了兒子,我沒有一絲後悔。
我的靈魂飄到急診室門外時,我看見我的妻子陳莉娜不停地來回踱步。
在病房打開的一瞬間,陳莉娜急忙衝了進去,聲音急切,
“誌豪,小寶怎麼樣?他還好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摘掉口罩,露出了一張溫文爾雅的麵孔。
正是陳莉娜的初戀情人胡誌豪。
“莉娜,你放心,小寶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忍心讓他出事呢?”
聽著這話,我如墜冰窟,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緩過來。
我拚死想要拯救的兒子,竟然不是我親生的!
我沒忍住回想起,我曾意外在公園撞見,兒子親切地叫胡誌豪‘爹地’。
要知道,兒子從出生到現在,連一聲‘爸爸’都沒叫過我。
兒子一直跟陳莉娜,用我的名字的諧音——‘羊瘋子’稱呼我。
當時,我以為隻是妻子在亂教孩子跟我開玩笑,並沒有在意。
原來,從一開始,陳莉娜就清清楚楚,小寶根本就不是我的親身骨肉。
我攥緊了拳頭朝胡誌豪撲了過去,想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可惜,我已經是個靈魂了。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莉娜拿著紙巾溫柔地擦著胡誌豪額上的汗珠。
那溫柔的樣子,看得我一陣酸楚。
記憶中,陳莉娜就連我染上流感,燒到三十九度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急需人照顧時。
她也從來沒有露出擔憂之色。
然而,胡誌豪一個電話,讓妻子去酒店陪床。
她反倒是一臉欣喜地離開了,留下我獨自承受病痛的折磨。
但這些,以前我都沒有在意過,我隻是一直想著,我們是一家人,應該互相體諒。
無論妻子做什麼事情,我都會包容她。
眼前,陳莉娜依偎在胡誌豪懷裏,哭得稀裏嘩啦。
“嗯......小寶沒事就好。”
“好啦,別哭了,趕緊去看看峰哥吧。”
“畢竟,他可是費勁全力,救了咱們兒子呢,還是要適當給他一點關心,咱可不能對不起他。”胡誌豪輕聲安撫道。
剛恢複點笑容的陳莉娜聽見我的名字,臉色頓時又陰沉了下去。
“別提那個廢物,他最好直接死在手術台上,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聽得這些話,胡誌豪眉頭微微上揚,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過很快,他轉而又裝出了一副愧疚的神色。
“我要真跟你在一起了,峰哥一定會來找我麻煩的。”
陳莉娜傲慢道,一雙美眸中,滿是鄙夷。
“哼,他敢嗎?!瞧他慫包樣,甚至,比我家的哈趴狗還聽話。”
“有一次,我生氣了,直接讓他罰跪榴蓮,他都不敢吭聲呢!”
我聽到這些話,簡直心如刀絞。
這十年來,我以為隻要一直持續的付出,終究會得到回報。
讓她那顆冰冷的心,漸漸融化,對我有所好感。
可沒想到,在她的眼裏,竟是這般的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