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誓言猶在耳邊回響,可惜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我苦笑著,撫摸著腰間係著的那個已經發白的香囊。
香囊是墨辰送予我的定情禮,裏麵有用我倆頭發編成的相思結。
墨辰登基後與我共商國事,後宮諸般事宜也由我全權打理。原本我們也是相敬如賓的一對恩愛帝後,直到蘇穆柔入宮,一切就全都變了。
新帝登基要舉辦大規模選秀,墨辰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隻為平衡各方勢力,從每股勢力中選一名秀女,可看到蘇穆柔出現,他眼睛都直了。
蘇穆柔不過是一個地方小官的女兒,按理隻不過是走走過場便要落選賜花的,可墨辰執意讓她入宮,還給了她貴人的位份。
蘇穆柔沒有高門貴女的端莊典雅,她明媚活潑,深得墨辰寵愛,沒過多久就直接從貴人越級封妃,更在傳出有身孕之時被封為貴妃。
墨辰喜不自勝,天天呆在她宮裏陪伴,還整天和我絮叨著為皇兒取名字的事。
可蘇穆柔卻落胎了,樁樁件件的證據都指向了我。
我雖據理力爭,但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墨辰卻完全不聽我的解釋,失望地扔下一句:「她總越不過你去,你竟然連她的孩子都容不下!」便拂袖而去。
從此之後,墨辰越發憐惜蘇穆柔,處處維護著她,對我這個皇後視若無睹。
看著一直跟隨我身邊為我打抱不平的琉璃,我警惕地望著殿外,「當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