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呆了。
“你......你這個逆女......”
無視南父的無能狂怒,我徑直望向顧林。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但你這種行為真下頭!”
“說實話,我瞧不起你,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自己把事情說清楚。”
顧林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嘴硬道。
“你就是打了本少爺,我說錯了嗎?”
“那我為何打你,是你先對我動手我正當防衛而已,要不要看監控啊?”
見此情形,顧家人也知道原因在誰了,就想不了了之。
但南父卻不依不饒,畢竟誰不要麵子的。
“南月,你來說。”
顧林趕緊將南月護在身後。
“南叔,不關月月的事,是這個臭丫頭咄咄逼人欺負月月還辱罵我,我才出手的,她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惡女憑什麼對南家的繼承人指手畫腳。”
嗬嗬,南家的繼承人,這兩個是真聽不懂人話啊。
“爸、媽,你們覺得顧林說的對嗎?”
南父南母別開眼,沉默了。
南月卻茶裏茶氣委委屈屈開口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跟爸媽說話呢,我知道我隻是一個養女,從未肖想過繼承人,一切聽爸媽安排,姐姐就不要妄自揣測傷爸媽的心了。”
“你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這演技爐火純青。”
此女如此討厭,今天便好好收拾她一頓。
“我對繼承人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跟南月爭。但是南月卻不知好歹,糾纏不休。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臉皮。”
“從血緣上講,我是親生的,南月父母拐走了我,是罪魁禍首,而南月這個受益者,這個冒牌貨不僅沒有半分愧疚,反而變本加厲的欺負我這個正牌千金。”
“更惡心的是,父親和母親不管我的死活,卻要我照顧殺人凶手的女兒。”
“你胡說八道,你活得好好的,誰是殺人凶手。”
南月憤恨地對我吼道。
“好好的?從我四歲記事起,每天做飯洗衣喂豬,晚起一點就會被打個半死,冬天長凍瘡夏天長痱子,每天隻有幹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我身上一道道的疤痕足以證明南月的親生父母有多麼惡毒。”
“她不讓我上學,要把我賣給老光棍賺錢,如果不是我騙她說,讀了書會賣更好的價格,她絕不會讓我上學。”
“我遭受毒打受凍挨餓的時候,南月卻享受著我的幸福人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她隨便一條不起眼的絲巾比我在鄉下十八年的生活費還要多。”
“而且這件事情在南月8歲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你們覺得她真的無辜嗎?”
“作為我的親生父母,隻要南月一表現出委屈,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辱罵我,什麼罪名都往我頭上安。”
“難道我就活該被拐,活該受罪,活該回來後繼續任由你們欺負嗎?”
“我也不是非要賴在你們家,是你們怕別人說閑話,強製我住在這裏。”
“還有你南月,別整天像個戲子一樣,婊裏婊氣地攛掇別人當槍使,你不就是怕我搶了你偷來的潑天富貴,當別人看不出來嗎?”
“至於你顧林,把心放肚子裏,就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又弱雞的人我壓根瞧不上。”
“你......”
“你什麼你,我說的不對嗎,你們所有人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瞧不上鄉下人,你們怕是忘了二萬五千裏長征90%都是農民、在前線廝殺換來太平的大多數也是農名、你們吃的飯住的房也出自農民之手,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這就是你所謂的豪門修養!”
“以後別再侮辱豪門。”
顧林的爸媽或許是沒想到我這麼能說,不想再摻合這趟渾水。
“林林,咱們走,這是南家的家事,咱們回家。”
“媽,我不能丟下月月一個人。”
“蠢貨,怪不得......”
顧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顧林強行拉走了。
隻剩下我們一家大眼瞪小眼。
“南初,我知道你在鄉下受苦了,但南月親媽已經死了,你也不要再計較了,既然回了南家,一切以南家的利益為主,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希望沒有第二次!”
看看,這就是所謂的豪門,眼裏隻有利益,為了利益親生骨肉都可以不要。
上輩子,我生在真豪門,但我的爸媽有情有義。
從未因為我是女孩有所偏見,我的爸爸更是以“子多傷母”為由隻有我一個孩子。
也從未視財如命,在危難之時果斷散盡家財,扶持正義。
而眼前的狗屁豪門,我已深感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