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子,隻有妹妹在客廳裏等著。
見我回來了,隻嬌滴滴的說安全就好,現在外麵的人心思壞著呢。
“姐姐以後挑男朋友,可得讓媽媽好好掌掌眼......”
“說得對!”老媽放下了燕窩粥,翻著手機,點了半天,把手機扔給我。
照片上的人,肥頭大耳,油膩異常。
妹妹看了一眼,就滿臉的得意:
“這不是張總,他家條件好,姐姐要是能相中,那以後就是妥妥的闊太太,享福去吧。”
“她還想找什麼樣的,說她是整形醫生,我都說不出口!”白了我一眼。
老媽開始悉數我丟的那天,是我非要去遊樂場玩,是我非要氣球,是我追著飛走了的氣球跑了......
“從小到大都那麼倔強,也不知道隨誰......”
看著她們兩個人,一臉相似的貴婦母女樣。
我不過是二十幾年來,她們彌補自己內心虧欠的小手辦而已。
讓我擺成什麼樣子,就必須成為什麼樣子。
絲毫沒有問過我,消失的這些年,我穿沒穿過洋娃娃裙子,高跟鞋穿在腳上,會不會痛。
她們隻關心我這個玻璃娃娃,漂不漂亮罷了。
不漂亮,那就再塗的漂亮一點。
跟我曾經做的工作一樣,隻是塗塗改改,捏小人的夏娃的人間小助手罷了。
門一開,風呼啦啦的吹了進來。
餐桌上,老媽皺著眉看了一眼自己麵前被風吹過的燕窩粥。
然後目光緊緊的盯著喝醉了搖搖晃晃的老爸。
“你的好女兒都進了局子,你舍得回來了?”
老爸沒有回話。
而是上前攬住了我的肩膀,頭貼著我的臉頰,帶著酒氣卻異常親昵:
“我們家小寶貝受欺負了?那咱們就不幹了,爸爸給你錢,你以後名包、奢侈品衣服跟鞋,想買什麼就使勁買!”
老媽在一旁卻不樂意了,絮絮叨叨的拽著他的衣領:
“你是不是又跟哪個小狐狸精不清不楚了,你衣服上的這個口紅印是什麼?”
老爸不想理她,兩個人在上樓的樓梯上撕扯的越來越遠,我的耳朵能聽見的聲音斷斷續續,老媽尖利的嗓子絮絮叨叨:
“親子證明都出來了,那是你親生女兒,你別當她是你資助的那些女學生,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