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家勸說了許文才好幾天,他居然搞起了絕食抗議。
而我坐在飯桌麵前大快朵頤,根本不把他們兩個放在心上。
最後我媽實在要趕回去上班了隻能給我弟留下了一筆錢,
讓我弟拿著錢去報複讀班,重新參加高考。
我媽走後更加沒有人管他,他越發肆無忌憚,脾氣暴躁,開口閉口都是臟話,一言不合就想動粗。
“你看什麼看!老子告訴你,老子他媽的就算死外頭也不會去讀書!”滿身酒氣的許文才直接在我麵前踹倒了椅子,向我發泄著情緒。
他以為這幅地痞流氓樣可以唬住我,我卻淡定的將電視關掉,轉身進了廚房拿了兩把菜刀出來。
這個舉動直接把剛剛還威風凜凜的許文才嚇得清醒了一半:“你你你...想幹嘛!”
看著他被嚇得雙腿哆嗦我隻覺得好笑,緊接著把菜刀往他手裏一塞:
“姐支持你,啊。去幹架哪能沒有武器防身,小心一場架下來少胳膊少腿的。”
我弟看著我一反常態哆哆嗦嗦的接過菜刀:“你說真的?”
我繞過他坐在沙發上:“你成年了,你的事以後都不歸我管了,你愛幹嘛幹嘛。”
上一世我苦心栽培他卻被他恩將仇報,說是我阻擋他發大財。
那麼這一世,他橫屍街頭都與我無關。
我用餘光瞄他,他果然沒什麼膽量真去拿刀幹架,罵罵咧咧半天就把菜刀拿回廚房了。
而我專心的研究起誌願院校,想找個離家越遠越好的地方,不想再浪費一天在這些所謂的家人身上。
我媽把心思都放在許文才身上,自然是一分錢都不舍得給我出的。
於是我便趁著高考後的時間裏拚命打工賺錢,給自己好好的攢學費。
而許文才沾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常常夜不歸宿,常常出沒在酒吧棋牌室混著日子。
每次刷到他的朋友圈都是三五個鬼火青年聚在一起喝酒抽煙,
還美美配文:兄弟在哪,哪就是天。
看得我心裏直發笑,整天正事不幹,分明就是跟著大哥混,三天餓九頓。
很快高考的成績下來了,這一世我超常發揮竟然比預估的分數還要高出個三四十分,
直接考到了隔壁市最好的一本大學。
許文才看見我查完成績後欣喜若狂的樣子卻不屑一顧:
“書呆子,該你一輩子沒有出路。再怎麼高學曆也是嫁人的命。”
“那你是什麼命,該不會是被人亂刀砍死的命。”
我不屑的朝他瞥了一眼,直接回懟了過去。
“你他媽,別逼老子砍你啊!”他暴怒,把手中的杯子砸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最好就砍死我,到時候你媽回來給我收屍才發現她的寶貝兒子拿著她的錢沒上複讀班,而是拿去賭錢。看看能不能把你媽氣死。”
我的話針針見血,直把我弟懟的啞口無言。
我媽留下的錢全讓他拿去和他的那些所謂的哥們揮霍去了,
聽說輸了個清光,他才灰溜溜的回家啃著老本。
“許可晴,你真的變了,不是我認識的姐了。”許文才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愣愣的看著我。
我當然變了,之前那個因為原生家庭唯唯諾諾,為了他甘願蹉跎自己的青春的許可晴早就被他亂刀捅死在了那個晚上。
我在他錯愕的目光中,狠狠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