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尺並不是我的病人,因為當天給他主刀的醫生有事沒來,他又不樂意再等等,沒辦法隻能我上了。
做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他的臉,隻記得他做完手術後小鳥依人地靠在富婆懷裏。
然後,富婆大手一揮就給他懷裏塞了一把現金。
講實話,當時我們整個科室都羨慕哭了。
“陳程!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我必須要家裏的一半財產,這是我應得的!”
我回過神,抬頭看向林柔。
林柔還用以前的招式,撒潑打滾地想要過來拉我的手。
我側身躲開,望著林柔眼中的貪婪,徹徹底底地懂了她真的變了。
不,或許隻是她之前裝的太過於完美。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我冷臉看著林柔,抬手指向門口,“請你從我的家裏出去。”
林柔什麼時候被我這麼說過話,當即眼眶就紅了,轉身跑了出去。
等她走後,我立刻開始聯係當時帶許尺過來的富婆。
不想那邊還沒聯係到,許尺倒是先找到了我。
他坐在輪椅上,微微側頭看著窗戶,身上白淨的襯衣顯地他像是剛出學校的大學生一樣幹淨。
光是在那一會,我就看到有三個女生來問他要聯係方式。
許尺倒是挺有禮貌,每一個都加了上來。
我嗤笑一聲,走到他的麵前。
“陳醫生,好久不見。”
他示意我坐在他對麵,開口道:“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我沉默地看著他,沒有吭聲。
許尺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道:“我查了你和林柔的感情,一直算是穩定。”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
“介意。”
我打斷他,譏笑道:“我他媽現在看到你們兩個的臉就想吐。”
許尺溫和的表情差點沒掛住,我嘴角的笑意更大,靠在椅背上打量著他。
“你不就是擔心林柔從我這裏拿不到錢,所以決定自己上了嗎?”
“我可以很清晰地告訴你,我這輩子就算是娶條狗,也不會跟林柔和好。”
“狗還忠誠,林柔?狗都不如。”
我看著許尺逐漸變黑的臉,哈哈大笑道:“至於你,若不是林柔發癲,你都沒資格在我麵前亂叫。”
許尺手死死握著輪椅,看向我的眼中帶上了怒意。
我巴不得他生氣,最好直接氣死。
“陳程!”
就在我和許尺僵持間,林柔從後麵追了上來。
她對著我吼道:“你幹什麼呢!欺負一個殘障人士,你算不算個男人!”
更絕的是,在林柔喊完後,許尺轉身就倒在了地上。
身後林柔喊叫的聲音更大了,幾乎要把我吃了一樣。
我低頭看著帶著挑釁表情的許尺,微微笑了一下,用著巧勁踹在他腰窩上。
看著許尺疼地大叫一聲後,我才加快腳步從後門竄了出去,徒留林柔一個人在後麵尖叫。
不過,我眯起眼睛,回憶起剛剛踹林柔的景象。
我怎麼感覺許尺的腿動了一下呢?
不是說傷害到神經,動不了了嗎?
還沒等我思索明白,手機就響了一聲。
是包養過許尺的富婆,她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