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留學的事,爸爸提過很多次。
我沒有再因為宋枕,把時間一拖再拖,主動參與國外學校的麵試。
可與世隔絕了七年的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學霸。
麵對老師們的詢問,顯得有些應接不暇。
爸爸說江白的成績很好,想讓他來給我補習。
可我不想再和這些資助生有過多的聯係,拒絕了爸爸的提議。
卻在休息日,被突如其來的人堵在家門口。
江白的神情有些局促:
“白總說您即將出國讀書,讓我陪您進行突擊練習。”
我這才知道,爸爸早已派人辦好所有留學手續,就等著半個月後,將我打包送去國外。
與前世出國的時間,定在同一日。
江白的準備很充分。
從易到難的三套試卷,題目量不算大,但能迅速了解我的情況。
我趁著他改卷的空擋,躲到露台透氣,想著要如何讓爸爸改變送我出國的時間。
前世所有的不幸,都是從留學開始。
宋枕錯失見白月光的最後一麵,爸爸的身體突然惡化,臨時托孤把我和公司都交到了宋枕手上。
然後,撒手人寰。
而我也開始了長達七年的,地下室囚禁之辱。
書房裏很安靜。
江白穿著白襯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紅筆,正在批改測試卷。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在他即將打分時,猛地攥住他的手指:
“江白,別寫分數好不好?”
我把腦袋探到他麵前,眨巴著眼睛撒嬌。
四目相對。
他的身體明顯頓住。
我趁機先發製人,搶走紅筆:“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他僵硬的移開視線,把試卷推到我麵前。
三張試卷,滿滿當當的紅勾。
“你的測試成績很好,不用擔心白總批評。”
他輕咳了一聲,掩蓋說話時的緊張。
我笑著添了幾筆,卷麵上頓時增加好幾個大叉。
然後眉眼彎彎的把紅筆塞回他手心:
“如果我爸問你情況,你就告訴他,我的基礎極差,建議他把出國的時間推後。”
江白不解,但沒來得及詢問原因。
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我拿起試卷衝出去,隻看到爸爸還沒來得及進門,又離開的背影。
管家王媽說,有個叫宋枕的小夥子來找,爸爸就急匆匆走了。
我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安。
試卷從欄杆的縫隙飄下,落在一樓客廳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