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必。”南星河紅唇輕抿,悻悻說道:“但你要稍微等一下,我換身衣服。”
穿個睡裙跟帝南修出去,她還幹不出來。
帝南修睨著南星河身上的睡裙,淡聲道:“不用換了。”反正都是去鏡湖山莊睡覺,沒必要!
話落,乍見南星河沒有要走的意思,帝南修幹脆又大步折返回去,將她攔腰抱起。
乾二剛剛去樓梯間接了個電話,一回來就看到自家四爺抱著新娶的夫人,儼然是一派霸總狂寵小嬌妻的畫麵既視感,他感覺自己已經瘋了。
抬手捂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四爺,夫人,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帝南修看傻X一般的看了一眼乾二,大步走進電梯。
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心跳聲的南星河臉頰到脖子根都開始泛紅,呼吸也有些急促,手心開始冒汗......
不怪她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麵,實在帝南修活脫脫一行走的荷爾蒙,能調動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的‘情愫’。他這麼抱著她,身上好聞的木質香直往她鼻息之間鑽,然後直衝腦門流轉於四肢百骸。
那感覺,一言難盡!!!
當然,如果不知道帝南修有隱疾,沒辦法和她做真夫妻的話,效果應該會更好一些。
“帝南修,你要帶我去哪兒?”
懷裏的女人嬌小瘦弱,大概是緊張,聲音也是格外的小,幾分溫柔幾分嬌~。
這和帝南修記憶裏的南星河完全不同。
她去海底觀景長廊找他的時候,張揚,自信滿滿。
此時卻......
他三十二歲,她好像才二十二三,網絡上流行的‘小嬌妻’形容她很是貼切。
然後,帝南修眉目柔和了不少,語調也多了幾分繾綣之意,“回家。”
南星河:“......”
人麻了。
回家...我不就在家麼,還要去哪裏的家?
帝南修知她心中疑惑,破天荒頭一回的對人解釋,“我在鏡湖山有套婚房。”
男人的聲音磁性、性感......可他說出來的話,足以衝淡那旖旎,令南星河格外不安起來。
婚房!!!
這意思是他們之後要住在一起了唄。
雖說去找帝南修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但這來得太快了吧?
況且,他一個那方麵有隱疾的男人和她住一起,萬一......
“南星河,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們是合法夫妻,理應同吃同住同蓋一床棉被。”
“我沒有小心思。”南星河心虛的應聲,“你想多了。”
帝南修不語。
他都不講話了,南星河又怎麼會講?
就這樣,二人一路無話,乘車抵達了鏡湖山莊。
管家早就收到消息,四爺會帶著新娶的夫人入住鏡湖山莊,已經把所有傭人都給叫出來迎接。
“四爺,夫人,晚上好!”
南星河跟在帝南修身邊走進鏡湖山莊那一刻,就聽到了十分整齊有序且震耳欲聾的問候。
帝南修儼然司空見慣這種場麵,尊腿一抬就直奔主樓。
南星河麵上沒什麼情緒的緊跟男人的步伐,內心非同一般的洶湧澎湃。
這就是頂級豪門的逼格吧!堪比看過的電視劇裏頭的名場麵了。
哦,不對,是能甩電視劇裏頭的那些場麵好幾條街!帝南修的人,明顯訓練更有序,精氣神更強,電視劇裏的那些演員跟他們可比不得。
進入主樓,一股子清冷而禁欲風撲麵而來。
客廳的布置,簡潔、高雅。黑白灰的主色調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疏離,猶如這鏡湖山莊的主人——帝南修一般無二。
天花板上,有一盞的吊燈靜靜垂下,它由純金精心打造而成,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它的高貴和不凡。燈身的線條流暢,宛若一位優雅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燈罩上,鑲嵌著稀有的水晶,每一顆都如同繁星般璀璨奪目......它的燈光散發柔和溫暖的光,將整個客廳籠罩其中。而在燈光的映襯下,牆壁掛著一幅幅藝術畫作仿佛也生動起來,開始講述一個又一個神秘的故事......
整個客廳擺放的,都是清一色的小葉紫檀家具。
小葉紫檀是極其珍稀的木材,俗稱:帝王之木。
就在前兩年,明末的一張小葉紫檀羅漢床就在A市的一場拍賣會上,拍出了一個億的天價。
毫不誇張的說,這鏡湖山莊主樓的這些家具,每一件都散發著人民幣的清香!
彼時,南星河站在那盞吊燈下,看著那些小葉紫檀家具邁不開腿了。
帝南修走到樓梯口見南星河沒有跟上,不由頓足看向她,然後他就發現她的眼中難掩對那些家具的喜愛之色。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他和家具,想必沒有人會選擇後者。
好你個南星河!在你眼裏,老子還不如幾件破家具?
帝南修眸眼微眯起,眼神冷冽深邃,性感的喉結滾動,“夜深,該睡了。”
南星河忙收回目光,走向帝南修,“我爺爺最喜歡小葉紫檀家具了,我......”
“乾二。”
乾二恭敬欠身,“四爺。”
“把老宅庫房的那塊小葉紫檀找出來,為南老先生刻一塊牌位。”
乾二:“......”
四爺,您是真瘋了?
小葉紫檀木珍貴的嘞,有錢都買不到,您居然要拿去搞一塊...牌位???
“四爺。”乾二咬咬牙,決定勸勸,“老爺很中意那塊小葉紫檀木,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帝南修看了一眼乾二,摸出手機打電話。
“乾一,把老宅庫房的那塊小葉紫檀找出來,為南老先生刻一塊牌位。”
“給乾二訂一張非洲北部出差的機票,單程機票。”
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