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凶狠的甩開了我的手。
“林欣,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我的底線。”
顧傾傾有些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故作委屈的拉了拉沈宴的手。
“宴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打林欣的,是她突然衝了過來,我一時間害怕,所以才還手的。”
沈宴拉過顧傾傾的手仔細查看了一番,然後心疼的擁過她。
“我怎麼可能會怪你,是林欣她欺人太甚了。”
在外人看來,仿若他們才是幸福的一對,而我就是個企圖破壞他們的瘋婆子。
我一手抱著安安的骨灰壇,一手撫摸著自己紅腫麻木的臉,看向顧傾傾。
“別裝模作樣了,你不覺得惡心嗎?”
顧傾傾那一巴掌用盡了全力,我隻覺得嘴中湧出一股腥甜來。
“林欣,你讓人殺了傾傾的狗,這事我都已經不找你麻煩了,你還非要不依不饒的鬧上門,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沈宴怕我動手,將顧傾傾護在了身後。
我看著沈宴滿眼嫌棄的目光,冷笑一聲。
“我惡心?沈宴你為了維護顧傾傾,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顧,明知道他被狗咬了,你卻選擇隱瞞,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林欣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了?傾傾的狗都會定期打疫苗,根本不可能攜帶病毒,是你自己太大驚小怪罷了。”
沈宴毫不在意的輕描淡寫說道,好像安安不是被狗咬了,隻是被蚊子輕輕叮了一口般。
安安被狗咬了後,回家第二天就開始發高燒,逐漸出現畏水等症狀。
如果不是我發覺不對,厲聲逼問了沈宴,否則沈宴根本不打算告訴我實情。
那一刻我徹底的對這個我愛了八年的男人失望透頂。
曾經我們也相愛過,他也會在擁擠的人群裏將我緊緊護在懷中。
他會帶我去看這個世界最美麗的煙花。
會在我被人詆毀時怒不可竭的跟人理論,隻為還我一個清白。
而現在,他為了顧傾傾的一條狗,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多麼的諷刺。
顧傾傾是他年少時觸不可及的白月光,顧傾傾回國後他便一心係在了她身上。
從前我總是自我安慰,隻要我有足夠的耐心,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看到我和孩子的。
可現在,我的安安死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
“他們這話聽著怎麼感覺不太對,是她的狗咬了人家的兒子,人家才把她的狗給殺了吧。”
“那也不能把人家狗給殺了吧,可以跟人家理論啊,及時打上狂犬疫苗就行了。”
“看她這個樣子就像個不講道理的女人,難怪她兒子會被咬,估計是她兒子不聽話,非要去逗人家的狗,被咬也是活該。”
人群激情議論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
顧傾傾這時故意拿著一張狗慘死的照片給在場的所有人看。
“這條狗狗陪伴著我走過了無數黑夜,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如果那天不是安安非要拿著棍子打我的貝貝,我想貝貝是絕對不會反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