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離婚後,表妹轉頭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挺著孕肚得意洋洋在我麵前晃悠。
以為從此接替我坐上富貴少奶奶位置。
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肚子裏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堆滕蟲。
滕蟲出世那天,也就是她的死期。
1
表妹陪我去相親那天,淡妝白裙,溫柔得像剛出水的白蓮花。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往日的刻薄。
“沒想到哥哥坐擁兩家公司還是個博士。”
“待會兒能坐上哥哥的法拉利,好期待呢~”
“今天我很滿意,你呢哥哥?”
看她一臉嬌羞,相親男魏斌尷尬打斷。
“今天和我相親的,好像是這位小姐吧。”
魏斌看向我,今天他給我遞的所有話,都被表妹周軟給攔截了。
我和魏斌是在一個高質量的相親平台認識,平台對學曆和閱曆的要求近乎苛刻,像周軟這種高中肄業的學曆連注冊資格都沒有。
我們也是看了對方的照片和資料覺得比較滿意才約出來相親的。
周軟巴巴貼上去,挽住魏斌胳膊。
“哎喲,這有什麼關係嘛,哥哥改變主意了也可以直說,相信表姐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介意的噢~”
周軟遞給我一個得逞的小眼神。
她就是這樣,從小就愛和我過不去。
第一次見她時,她才六歲,和她媽被綁在豬圈裏,渾身都是豬屎。
2
我和我媽李淑華為了救出她們差點被村民用鐵耙打死。
是我在關鍵時刻用電子手表報了警。
她媽也就是我小姨,從山裏救回來後已經瘋了,沒多久就去世了,我媽主動承擔撫養她的責任。
剛到家裏,我就把最喜歡的玩偶和零食分享給她。
她來到我房間看到那些公主裙和玩具滿眼妒恨,竟然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把玩具通通搗爛。
聽見我媽回來的聲音立刻把剪刀扔到我旁邊,倒在地上裝哭。
“表姐,軟軟不會跟你搶任何東西的,你別傷害我…嗚嗚…”
她在我媽麵前表現得很乖巧,因此我媽隻看了一眼雜亂的房間就認為是我幹的。
不由分說用藤條將我打了一頓,還把我關進小黑屋,門縫外,我看見媽媽懷裏抱了周軟,細心安慰,生怕她受了委屈。
那時候年紀小,被關禁閉出來後就直接去找她理論,誰知她竟然當場給我表演平地摔。
媽媽以為我推了她,又將我收拾了一頓關進小黑屋。
後來,我去上廁所,路過爸媽房間,聽到爸媽歎氣。
“哎,如果小瑾能像軟軟那樣乖巧懂事就好了,我原來竟然沒發現她是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孩子,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
“別擔心了,軟軟現在也是我們的閨女了,看樣子說不定以後比小瑾孝順多了......”
就這樣,從周軟撿我的舊衣服穿變成我撿她的。
3
青春期,她會故意在我的褲子後麵塗上紅顏料,又叫來一幫同學圍觀,直到我被全校的學生孤立。
也會有意接近我喜歡的男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讓那些人對我避之不及。
直到昨天我才從班級的八卦群裏知道,原來我是一個已經墮胎三次給老男人當小三的失足女。
這些年為了逃避她,逃避那個家,我拚了命地學習,終於在這繁華的城市有了立足之地。
可爸爸病危的最後一個電話,就是要我照顧她。
這個最後的要求,我沒法拒絕。
來到我這後,她對著我兩居室的出租屋嫌東嫌西,說自己的富二代男友對她如何闊氣。
直到後來,她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把自己富二代男友帶回了家。
估計是那個‘富二代’了解到這個地段最便宜的房租也要抵他半年工資後唆使的。
那天我在洗澡,廁所裏突然躥出來個男人,直盯著我看。
我被嚇得摔了一跤,裹好浴袍出來,終於忍不住發火。
“周軟,你帶人回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周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切,你以為我男朋友願意住你這破地方,這不是要過渡一下嘛,給臉不要臉,親愛的,我們走。”
4
說著她就拉著男友收拾好行李,連我掛在衣櫃的香包都沒放過,趾高氣揚地走了。
我鬆了口氣,想著這樣也好。
結果還沒三個小時,她就灰溜溜地回來了,哭訴她男朋友是個連房子都租不起的假貨,心安理得地將行李放了回去。
後來靠著吸我的血,她在朋友圈裏變成了白富美,也成了親戚眼裏最有出息的小孩。
對於這些事我都懶得管,畢竟現在正屬於我的事業上升期。
本以為這次相親已經被她攪黃。
沒想到魏斌竟然主動約我。
相處下來,魏斌是個很細心的男人,事業上於我也有很多幫助。
於是他向我求婚的時候,我欣然答應。
婚禮上周軟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當初她第一次來我家一樣。
嫉妒、自卑、渴望......
5
結婚後,我搬到了魏斌的房子。
周軟仍然三天兩頭找上門來。
美其名曰看望我,實則她背後勾腳摸腰那些小動作,我一個也沒放過。
魏斌在事業上對我有很大幫助,即便他們真的有什麼我也舍不得現在離婚。
果然不出我所料,才三個月,魏斌就按捺不住了,在家裏和周軟滾了床單。
我拿著他倆360度無死角的監控視頻告上了法庭,利落離婚分了魏斌一半財產。
剛扯完離婚證出來,周軟就迫不及待挽上魏斌的手,趾高氣揚地看著我。
“表姐,現在姐夫是我的了,你可不要太傷心哦。”
看來我前幾次好心提醒她不要接近魏斌,她真的一點都沒聽進去。
事實上魏斌這個人,很危險。
剛嫁給魏斌的時候,我就曾懷疑。
他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長得也不差,可以說是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怎麼會來相親?
經過我暗中探查,我發現魏斌的三任前妻,
都死於難產。
且就診於國外的醫院,這讓我無從查起。
好在我順藤摸瓜,找到了第三任的屍體。
她是瑤族人,死後沒有入土,而是根據習俗選擇崖葬。
屍體還是濕潤的,頭腹部有腐壞跡象,看來剛去世沒多久。
強忍屍臭,我目光停留在她肚子上。
她的肚皮幾近透明,肚皮下竟然有青筋遊走,像一條條藤蔓想要破土而出。
就在我眼前,她的肚皮爆裂,一片綠色在我麵前綻開,定睛一看,崖壁上爬滿了綠色肥蟲,它們通體肥圓,身上的綠色肉環一圈疊著一圈,身體下支撐著百條細足,有棕色牙齒。
它們已經將屍體內五臟六腑啃食幹淨,連散落在屍體旁邊的碎肉也不肯放過。
從未見過這麼詭異的一幕,我強忍惡心拍了照片。
因為這事,我在網上找了好幾個動植物專家,他們都聲稱沒有這種生物,認為我的照片是合成。
後來一個叫玄儒的網友看到這張照片,隻給我發了一個字:逃。
6
原來這種蟲叫滕蟲,住在子宮裏,會侵占女人的子女格,幫助下蟲的人借嬰運。
等這種蟲徹底將女人子宮裏的孩子啃食幹淨,下蟲者將裏麵的滕蟲掏出來曬幹研磨成藥粉和著符紙吃下去,便能從此財運亨通。
而被當作蟲床的女人,最後的下場不是被下蟲者折磨死,就是被未掏幹淨的殘蟲啃噬五臟六腑而死。
難怪魏斌從白手起家到坐擁千萬,隻花了短短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不知他背地裏害了多少人。
我將魏斌的事告訴了玄儒,玄儒聽完很憤慨,說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過來。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周軟懷孕了。
這幾天過年,外婆老了,總說想見我。
小時候,外婆是對我最好的人,於是我回到那個所謂的家。
周軟也回來了,穿著貂戴大金鏈子,還戴著個比荷葉還寬的帽子,整個人像顆發黴的蘑菇。
不過魏斌沒跟她一起。
“哎呀,軟軟回來了,我說二姐,你們家軟軟可出息了,嫁得這麼好!”
“對啊,看軟軟這穿搭,不愧是大城市回來的,就是時髦。”
......
“哪裏哪裏,燕子也很優秀......”
之前我和魏斌結婚的時候,壓根沒通知親戚,這種事,周軟當然不會替我宣傳。
所以親戚們和我媽都不知道周軟嫁的就是我前夫。
被眾人誇得一臉喜色,周軟看向我。
“表姐也回來啦,怎麼也沒帶個男朋友回家呢?比你小三歲的燕子妹妹都結婚了呢,不過表姐這性格沒男人喜歡也情有可原。”
這個話題一開啟,我就成了七大姑八大姨征討的對象。
“是啊,小瑾你如果實在找不到跟大伯母說,我們村口有個離異的單身漢,我看跟你正合適。”
“這麼多年了,你把你媽丟在家裏,連過年都不回來。要不是軟軟,都不知道你媽現在過成啥樣。”
“你們都別說了,人老了不就是個拖累了嗎?子女不管也能理解,還好我有軟軟,要不然死了都沒人來看一眼。”
李淑華這話明顯是在點我。
7
雖然我這些年沒回過老家,可每個月五千的生活費從來沒有斷過。
看來都被周軟從中作梗給私吞了。
正當我要辯駁時,周軟肚子一抽,癱倒在沙發上。
李淑華連忙撥了120,眾人簇擁著來到醫院。
“怎麼樣?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了!?”
“嗯,現在隻能看出來胎兒有些畸形,不過我們這邊的建議是可以考慮打掉。”
一肚子蟲還不畸形?
聽聞這話,李淑華在周軟床旁淚如雨下,其他親戚圍著她安慰。
醫生沒得到明白話,急得直跺腳。
“打掉吧,這一胎是個孽障。”
8
這話我剛一說出來,李淑華就給了我個耳光。
“你就是見不得你妹好,從小就欺負你妹,現在還想拿掉你妹的孩子,我看你就是個孽障,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是為她好!”
從小到大她總是聽信周軟的一麵之詞,把自己女兒逼成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後,嫌棄我不聰明,不像周軟那樣嘴甜,我看天底下也沒有她這樣當媽的!
本以為這麼多年我已經不會再為這個家流眼淚,可臉龐最後還是濕了,親戚礙於情麵還是將我勸了回去。
她們最後給魏斌打了電話,魏斌當然強烈建議留住這個孩子。
為了讓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李淑華讓我去醫院陪床。
實在不想聽她們整天在家抱怨我,反正現在周軟也沒醒,大不了在醫院坐一晚上。
周軟睡得很不安穩,手腳打亂了被子,病號服也被弄亂,肚子敞露在外。
我看見肚皮下有個渾圓的東西在持續撞擊,把肚皮撐到最薄的時候,裏麵竟然是紫色的。
我把這事兒告知玄儒。
那邊沉寂了良久,才發來一串文字。
“滕王生,親者死。這胎一出生,你們所有人都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