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景天鳴一聽這話,當即拍手叫好。
「這困了就有人給送枕頭,沒看出來你還挺識相的嘛!」
啪!
沒等景天鳴話說完,林晚晚直接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景天鳴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晚晚,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晚晚便一把拉起我,哭著離開了同學聚會。
回到家,林晚晚一頭紮進次臥。
這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林晚晚不是一直喜歡和景天鳴在一起麼?
我成人之美,她反而不高興了?
想不通,我也懶得多想。
現在時間還早,我正好可以在家裏繼續趕項目進度。
一整晚我都心無旁騖地工作,甚至連林晚晚什麼時候出的門都不知道。
林晚晚再次回家時,帶著一身的酒氣,甚至就連躺在主臥的我都能聞得到。
如果是以前,哪怕林晚晚隻是稍微喝多了一點,我都會無比心疼。
記得有一次她喝的有些醉了,我大半夜出去給她找藥店買解酒藥,足足找了一個多小時,給她喂下藥了我還不放心,守著她整整一晚。
可如今我剛剛做完項目,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收拾床被就打算睡覺。
就在這時,林晚晚敲門進了主臥。
「老公,我頭疼,你能幫我弄點解酒藥嗎?」
14、
「那麼大的人了,自己能喝多少酒心裏沒數?」
我昏昏沉沉地回了一句。
林晚晚原本渾濁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明。
她臉色無比慘白,顯然是想到了兩年前的事。
那時的我因為總在工作時惦記林晚晚而心不在焉,已經被領導當成了邊緣工具人。
他很少交給我項目上的事,隻是讓我去做一些雜活,其中之一就是給公司討債。
當時有一個合作方明明很有錢卻一直拖著我們的設計款,領導就派我去找客戶催款,還下了死命令說催不回來款我就不用上班了。
當我找到客戶時,他說可以還錢,但前提是要我給他喝高興了,每喝一杯白酒,他就還我們公司一百萬。
為了讓他還錢,我喝了整整兩斤白酒,客戶當場就服了我,不僅還了我們公司500多萬的欠款,還成了我們公司的戰略夥伴,就連領導都沒想到我竟然為了工作能那麼拚,對我讚不絕口。
可我的拚命並沒有換來林晚晚的同情和崇拜,換來的反而是冷漠與責備。
那次喝完酒之後,我已經不省人事了,就連怎麼回的家都不記得。
當時的我想讓林晚晚給網購一些解酒藥,可林晚晚非但沒買藥,反而責備我去喝酒耽誤給她做晚飯!
我解釋為什麼喝多,還和她炫耀我是如何把債全要回來的,可林晚晚卻在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那麼大的人了,自己能喝多少酒心裏沒數?」
後來她更是因為我喝多了耽誤給她做第二天的早飯,直接和我冷戰整整一個禮拜。
如今我說了同樣的話,林晚晚沒有憤怒和傷心,隻有無限的歉意。
她神情落寞地呢喃了一句「對不起」,就離開了主臥。
我本以為我這麼冷漠,林晚晚會再次開啟冷戰,甚至可能負氣離開。
可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桌子上竟然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