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五年後的聚會,我的妻子李婉婉和一個叫阿布的黑人手握手跳舞,身體緊緊相貼。
如果不是衣服隔著,兩人怕是能相互陷進去。
其他同學都看著我,有的鄙視,有的同情,還有的純純看戲。
我笑著將手中戒指摘下,遞給李婉婉。
“要不你給他戴上,晚上也不用回去,住酒店,正好把房洞了。”
1、
李婉婉皺眉,聲音冷漠:“你神經病吧,我隻是展現與外國友人的友好,腦子不好自己去醫院,我沒工夫陪你胡鬧。”
我平淡的笑著,就是這個味。
隻要我對她和黑人阿布在一起有任何反應,她都會對我急不可耐的冷言冷語。
上學時是,上輩子也是,現在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好在我已經重生了。
在李婉婉給我生了個黑人兒子、殺死我後重生了。
所以我不會再讓上輩子的任何荒唐再在我的身上重演一遍。
我摘下戒指放桌上轉身離開,沒有再和李婉婉廢話一句。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李婉婉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的她沒有耐心去聽我的任何話。
晚上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時候,突然收到李婉婉的短信。
她說要和幾個姐妹一起慶祝歡迎阿布的回國,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又在下麵附帶戒指照片,說明天我媽生日她會親自帶過來看望我媽媽,讓我不要再生氣了。
太經典了,一根棒子,一顆糖。
上輩子也是這樣,聚會上我受不了她和阿布的親密大鬧一場,她也是拿願意見我父母來哄我。
之後我就會抱著僥幸回到她身邊,繼續給予她無微不至的關愛。
然後我就會被現實敲一棒子,她又再給我一顆糖,循環往複。
我關掉信息,預定好明天帶爸媽遊玩的行程,再向公司請假,簡單收拾就搬進了一家酒店。
第二天,我剛送完爸媽上回老家的車,李婉婉的電話來了。
李婉婉:“對不起,阿布......”
我:“阿布昨晚喝太多,現在在醫院,你是在照顧他,所以沒時間來,對吧。”
電話停頓片刻,隨之有些小驚喜:“嗯,謝謝你的理解,醫生說阿布好的快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回去。”
我點頭:“嗯,我知道了。”
說完,我習以為常的掛斷了電話。
上輩子也是這樣,我今年28,眼看就要三十了,父母期盼我能給他們帶回個兒媳婦成家,盼到望眼欲穿。
但李婉婉說自己心裏沒做好準備,而我也尊重她,所以一直拖著。
上輩子在看到李婉婉這條消息時,我激動的第一時間告訴了我父母。
聽到自家兒子竟然藏著一個結婚了五年的兒媳婦,現在終於要見麵,我爸媽高興到直接坐飛機飛過來。
可最終等到的消息卻是自己的兒媳婦徹夜未歸,還拋下自己的結婚丈夫和公公婆婆去照顧一個黑人。
從此我家淪為十裏八鄉的笑話,爸媽一輩子沒能抬起頭。
而這一切隻因為我聽信了李婉婉的話。
但這輩子我並沒有將這些告訴爸媽,隻是帶著他們在我所在的城市轉一轉,再去一些他們在農村想去想玩沒辦法去的地方,玩的很開心。
畢竟沒有期待,又何談失望。
這一刻我前所唯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