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扒開我的手,裏麵盡是猙獰的血肉。
我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緊緊抿住嘴。
呂王看了十分心疼,輕柔的摸了摸我的頭。
“淑妃不怕,本王在。”
“本王答應你,不管怎麼本王都不嫌棄你。”
太醫端詳一陣之後,麵色漸漸凝重:“傷的太深,恐怕無法根除。”
聽到這,我的眼眶裏又蓄出兩滴熱淚。
可呂王妃眼裏,分明是抑製不住的得意。
就看看她,接下來還能得意多久。
等呂王妃還沒來得及高興,太醫又緊了緊眉:“等等,淑妃這是有了半個月的身孕!”
“隻是屢次受傷,胎兒受到驚嚇已經......沒有胎心。”
呂王的心情就像過山車,剛要欣喜卻呆住了。
這哪是有什麼身孕?我們蚌族最特殊的技能就是假孕。
以蚌珠心化為胎心,迷惑敵心。
呂王府子孫微薄,現在府上都沒個一兒半女。
就連剛才得知的胎兒,都流掉了。
這叫呂王如何不氣?
呂王一下拔起劍,直挺挺的對準呂王妃。
“本王要了你的命!”
呂王妃跌坐在地上,求饒道:“不......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
“晴柔!”一聲沉穩有力的聲音衝破天際。
來人正是林家小副將,呂王妃的親大哥。
他身穿鎧甲,手上拿著紅纓槍。
他肅殺的眼神在現場來回掃視,最終落在呂王妃身上。
呂王妃此時十分狼狽,就像一條喪家之犬。
呂王麵色不善,盯著他:“林副將,你怎麼來了?”
林副將把手上的櫻槍插在地上,大喝道:“我不來?待會晴柔就被你殺了!”
呂王麵色陰沉,將手裏的佩劍攥得更緊。
為什麼呂王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是因為,征戰沙場的林正將對呂王有救命之恩。
臨終前,他握著呂王的手囑托他照顧好呂王妃。
要說呂王也算有情有義的人,一路將她提升到正妃。
可她不僅不感激,反而還十分囂張跋扈。
這次,還害得呂王唯一的子嗣夭折。
要呂王如何不恨她?
林副將嗤笑一聲:“不過是一個孩子,我們男兒血氣方剛就拘泥於此嗎?”
“再說了,淑妃護不住孩子證明是母子緣淺,何必怪罪在晴柔身上?”
呂王越聽,臉上的陰暗就多一分。
這一家,都是一樣得寸進尺的!
緣淺?是說淑妃與這孩子緣淺,還是呂王與這個孩子緣淺?
林家現在仗著呂王欠他們一個人情,所以就肆無忌憚的爬到呂王頭上?
呂王一劍朝呂王妃劃下去,竟也在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
隨後,又將劍指向林副將,寒聲道:“你們林家的好日子,是該到頭了。”
林副將麵色一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原以為,呂王會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大事化小。
但是在皇權貴族之中,最一文不值的就是人情。
呂王當即下令:“將林晴柔降至才人,淑妃抬至正王妃。”
聽到這,林晴柔愣在原地崩潰大哭。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林晴柔,你也會有這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