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緊握著杯子,指尖傳來微微的涼意。
司靈的叫喊聲不斷傳來,如同尖銳的刺刀刺入我的心房。
樓下的司靈今晚喝得酩酊大醉,他的雙眼模糊,腳步踉蹌。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他依然站在樓下,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我的名字。
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不甘和瘋狂。
“寧安,我們不能放任他繼續鬧下去。”林瑤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要不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我點點頭,還是決定開口說道:“我先下去看看,盡量讓他先別吵了。”
說完,我站起身,披上外套,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地走向門口。
我走下樓,來到司靈麵前,看著這個曾經熟悉如今卻倍感陌生的男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悲涼。
司靈滿臉通紅,雙眼迷 離,口中還在不停地叫喊著我的名字。
我調整好情緒走上前去,試圖讓他安靜下來。冷冷開口道: “司靈,你喝多了,別在這裏鬧了。”
司靈抬起頭,看到我的出現,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他搖搖晃晃地朝我走來,伸手想要抓住我:“寧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跟我回家去吧!”
他的聲音充滿了哀求和渴望。
我見狀,不為所動,心中生起一陣厭惡,猛地後退一步,躲開了司靈的手。
冷冷地看著他,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司靈,我不會再跟你回去,也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傷害我。”
司靈聽到這裏,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他怒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想搬出來去哪鬼混!”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們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你出軌讓我承受了太多傷害和痛苦。”
“寧安!可我愛你啊!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司靈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帶著幾分悲涼的意味。
“司靈,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回家去!”我聲音提高了幾分,我不想再讓這個男人繼續糾纏下去。
但司靈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揮舞著手臂,試圖想上前繼續糾纏我,不讓我離開。
好在瑤瑤提前報了警,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傳來。
我才放心下來,繼續往後退,正好警察從車上下來見到這樣,立刻上前製止。
見警察上前,我趁機向他們說明了情況:“我隻是來朋友家小聚片刻,這個人一直在糾纏我,我真的很害怕!”
警察聽了我的話,眉頭緊皺。
他們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靈,隻見他滿身酒氣,衣衫不整,言辭混亂。
心下也有了大致的判斷,這個醉酒的男人不僅擾亂了公共秩序,還試圖對女性進行糾纏和騷擾。
“先生,請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警察嚴肅地對司靈說道,“你的行為已經違反了法律,我們有權將你帶走進行調查。”
司靈聽到這,臉色一變,他試圖辯解和抵抗。
但酒精已經讓他的大腦變得混亂不堪。
他掙紮著想要擺脫警察的控製,最後還是被強行帶上了警車,準備將他帶走進行調查。
夜色漸深,警車的警鳴聲也漸漸遠去,我站在樓下久久沒有離去。
直至林瑤下樓來拉住我的手晃了晃,滿臉擔心的看著我,生怕我有什麼想不開。
我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表示自己沒事,才和她緊握著彼此的手上了樓。
今夜,難得的好眠。
第二日清晨,一陣陣鈴聲將我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一看——是司靈的媽媽。
我從恍惚中醒神,果然,司靈進警局去了也隻有請動司家那群人出馬了。
眼下也隻怕是打電話來算賬的,我對這家人的厚臉皮服氣,司靈都這樣了還打電話來找我算賬。
我按下接聽,不出所料。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司靈媽媽的聲音,如同洪水猛獸 般湧來:“魏寧安!你怎麼敢把我兒子送進警察局!吃了熊心豹子膽啊你!”
我被她吵的頭疼,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冷靜地回應道:“阿姨,您先別急,昨晚司靈的事你大概也知道吧,自作孽......”
她被我所激怒,不待我說完就打斷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能進司家門不心懷感激!”
她似氣急,緩了緩又說道,“我們司靈這麼優秀,對你那麼好,你就是見不得自己老公好!想毀了他!”
“還有,你少給我來這套!你現在最好回來給我好好跟司靈過日子,別玩分居那一套,費盡心思嫁入我們家,現在還學會欲擒故縱的手段了?”她冷笑著說
她見我不說話,大概以為像以前那般我還會順從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哪個男人在外不玩玩?你也成熟點,再不回來我就讓司靈把你掃地出門!”
我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她打斷,然後被迫聽了半天電話那頭不斷的咒罵和職責,我也不樂意繼續聽了。
“我懶得和你說,不行就讓他趕緊離婚!”我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我與這家人已經無話可說。
被我掛斷電話的司母愣住了,她臉上滿是驚愕與不可置信。
在她的印象中,魏寧安一直是個溫柔、順從的女孩,即是麵對她的指責和挑剔時,也是低眉順眼的。
這是第一次這麼不耐煩和冷漠的掛斷了她的電話。
“這個女人,她怎麼敢......”她喃喃自語,心下有著隱隱的不安。
她感覺,兒子當時費盡心思娶回家的這個女人,要離開他了。
她轉身看著衣衫不整的司靈,怒從心中起,吼著:“你看看你娶回家的這個女人!敢掛我電話!還把你送到這地方丟人現眼!趕緊叫她滾回來道歉!”
司靈被她吵的心煩意亂,他抬頭看了自家母親一眼,眼中滿是不耐煩。
昨晚的醉酒讓他現在還在頭暈目眩,而母親的吵鬧更是讓他無法安心。
“媽,你能不能安靜點?”司靈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我們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你別再插手了。”
“我怎麼不能插手?”司靈的媽媽更加激動了,“她是你的老婆!是我們司家的人!她怎麼能這麼對你?你讓她回來!讓她滾回來!”
司靈被母親的話氣得直咬牙,他深知母親的性格,如果不讓她發泄完,今天的事兒是沒法善了的。
他強壓下自己煩躁的情緒,冷冷說道:“媽,你先回去,我會處理的。我先去公司一趟,還有一堆事。”
他開始回憶起魏寧安在時,縱使他這個刁蠻的母親有任何無理的要求她都能聰明的化解。
母親也不會在他麵前鬧得雞飛狗跳......甚至他都已經有好久沒喝的這麼醉了。
寧安在的時候,他有什麼酒局,隻要提前告知了赴約時間,女人總能卡著點趕來,避免他被灌更多的酒,還能與酒局上的領導談笑幾句,瀟灑地喝上幾杯。
他已經想魏寧安想的無法自拔了。
司靈轉身吩咐司機把母親送回司家後就走了,也不再理會身後母親的抱怨。
他還是決定回公司去清靜清靜,不讓家裏這些煩心事打擾到自己。